地搖頭,說道:“聖女果有起死回生的功效,對記憶可沒什麼用處。”
茉歌一陣失望,再心疼,也毫無辦法,此刻的軒轅澈,只當邪皇是他效忠之人。
要是記憶真的不能再恢復,一定也要把他帶回軒轅再說,記憶沒有了,有什麼關係,忍受著人生一片空白的他比她更難受,更惶恐吧?
無論如何,他們一定要一起度過這個難關,即使只有她留著他們之間的記憶,他們也要一起闖過這一關。
“玉邪,你陪我出去走一走吧,好久沒有好好地逛一逛玉鳳的皇宮了。”茉歌直起身子,笑著說道。
玉邪眼眸沉著,盯著她半晌方點點頭,小小的身子便率先走在前面,茉歌笑了聲,沉默地跟著他後面,如雲如玉也緊緊相隨。
長廊中,兩邊柳樹顏色鮮綠,生機勃勃,荷池中的荷花也競相開放,接天蓮葉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好一幅盛夏美景,連天上的白雲飄過,亦讓人覺得一片清爽。
一大一小的身影被午後的陽光拉出兩道簡短的身影,別樣的和諧,玉邪說道:“這個時候父皇還在上書房,可能會見不到,就算是見到了,以鳳十一現在的空白,你要有準備,不要太傷心了。”
茉歌讚歎一聲,這個小孩真的太聰穎了,有一雙以看透人心的眼睛,且反應極快,在外頭,並沒有喊她姑姑,就怕隔牆有耳。
她點點頭,笑道:“玉邪骨你這樣的兒子,估計是邪皇給這個天下最大地貢獻了,”
“什麼意思?”玉邪冷峻地挑眉。
茉歌搖頭,笑道:“稱讚你呢!”
小傢伙擰擰眉,帶著她向上書房的方向而去,而這一帶很容易遇到一些他們不想見到卻經常出現的人。
明媚的風光中,九曲小橋上,就真的有人要狹路相逢,茉歌認得出其中一個孩子是玉蕭,神色早就一沉,玉邪的童年所受的罪,他的貢獻最大。
而另外一個孩子,她沒有見過,可看打扮也能猜得出來是誰,和玉邪一般大小,俊秀的五官居稚嫩儒雅,面如冠玉,活脫脫一個金童模樣,比起玉邪,少了冷峻,多了溫雅,比起玉蕭,又多了沉穩,少了猖狂。金色的錦袍,玉冠襯得他面色更加溼潤潔淨。
茉歌聽軒轅提過他,太子玉棠,玉邪以後最大的對手,他看起來溫雅恬靜,笑容可掬,簡直就是百畜無害的模樣,通常皇家能出產這樣的極品更是不容小覷的角色。茉歌在心裡打分,有和玉邪打對壘的本錢。
“大皇兄!”玉棠淺笑著打招呼,有禮地點點頭,溫文爾雅的眼光定在茉歌身上,亦對她淺淺一笑。
玉蕭倒是很不屑一顧地哼了哼,根本就不把玉邪放在眼裡,看著玉邪的眸子淨是輕視,高傲得像一隻孔雀。
玉邪顯得並不是很熱衷,臉色平靜如鏡,毫無波浪,照樣是平常的冷峻。
“你就是那個在茉莉閣中的女人?”玉蕭高傲地抬起頭來,用下巴和茉歌說話。
茉歌不得不感嘆,時代在進步越來越快,連個毛都沒長全的小屁孩都能對她趾高氣揚的,陽光下,她的笑容燦爛無比,“三皇子有何指教?”
“哼!”小孩子重重一哼,幼氣的五官染上冷笑,說道:“這皇宮裡的女人,都一個樣,你也不例外,春天開得豔麗,開得越燦爛,謝得越快,等著枯萎吧,你會死無葬身之地的!”
茉歌臉上的笑容依舊堪比陽光,不過心裡喝彩,怪不得軒轅澈對玉家這一代讚不絕口,說玉家三個孩子,獨領風華,她以為玉邪和玉棠可以堪稱人中之龍,沒想到涓枉的玉蕭出口亦是一鳴驚人。邪皇究竟是怎麼教小孩的,出廠的都是這種怪胎,玉邪自小環境的原因還情有可原,太子一出生就被調教也情有可原,可一個皇子也是這種犀利的態度,她倒是真的很佩服他的教育。
活生生的皇家菁英教育!
她笑道:“三皇子說的極是,不過花兒也分早春和晚春,有的在早春開,有的在晚春開,晚春花謝之前,早春花就枯萎了,你說她結的果會不會被人給碾碎呢?”
玉蕭臉色一變,青白交錯,童稚的五官射出狠意,小小的身體發出一股憤怒,玉棠輕輕一笑,笑容如春風拂面,讓人感覺很舒服,說道:“有的花因為結果了,所以花期會延長,又有下一輪的競春。大皇兄,弟弟們還要去見太傅,失陪了!”
玉棠淺笑著,很有禮貌地對茉歌和玉邪致意,拉著玉蕭的袖子,側身而過,玉蕭只是獰笑地看著茉歌,隱約還有幸災樂禍。
茉歌一股火氣上來,真想上去把那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