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那副模樣弄得隱離哭笑不得。
“下巴都尖了還胖,快點張嘴喝完,然後我帶你出去散散心。”好言好語不行,那就利誘吧,這小傢伙一定熬不住這個誘惑的。
“隱離哥哥,你一定不安好心,把我養得胖胖就嫌棄我,像只小豬一樣難看。”
“對啊,就是把你養成小豬,好拿到市集去賣!說不定還能賣個好價錢。”隱離笑著打趣,平時都是她欺負人的份,偶爾也讓他欺負一下。
傾情睨了他一眼,心不甘情不願地張嘴,很委屈地喝完對她而言像是毒藥的瘦肉粥。
“好想娘啊,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回來?”傾情邊喝邊說著,偷偷地瞧了隱離一眼,傾情垂眸笑了笑,清清喉嚨,猶豫了片刻,臉上出現了一種醜媳婦見公婆的決然,問道:“隱離哥哥,那天娘走的時候,你和她說了什麼?”
見她表情如此可愛,明明一副好奇得不得了的樣子,卻努力維持語氣的平和,隱離覺得好笑,想起茉歌說過把傾情話配給他,心中閃過一絲安定的喜悅,笑道:“你還小,等以後我再和你說。”
傾情不悅地嘟嘴,不依地說道:“我不小了,六歲了呢,隱離哥哥,你就告訴我吧!”
“長大了再說!”隱離摸摸她的頭,雖然說子女婚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過隱離倒不是那麼的古板,這件事關係到他和傾情的未來。他已經大到可以想明白自己需要什麼,也知道自己很期盼能和她白首偕老。可傾情實在還小,她還有選擇的空間,他不希望以這個婚約來束縛她,失去選擇的自由。
傾情一把奪過小碗,在隱離驚訝的眼光中咕嚕咕嚕兩口就把那碗粥給喝完,緩了緩氣,才看著他,說道:“我問過血影叔叔,他說如果娘走的那天你來送行,那麼……娘會把我許配給你,對不對?”
隱離一訝,溫和的笑容躍上唇角,他本不想這麼快讓傾情知道,不過既然知道了,隱瞞也沒有用,這才點頭道:“是的,你娘說把你許配給我。小情,你不願意麼?”
他問得很小心,帶著一種忐忑不安的心情。雖然知道傾情很喜歡他,卻也把不準這種喜歡到底定義在什麼界限。
傾情慌忙搖頭,就差沒有雙手也配合一起搖晃,怎麼可能不願意,她巴不得她娘趕緊把隱離哥哥給定下呢。小傢伙奸笑兩聲,道:“當然願意呀,娘終於做對了一件事,回來我一定撲上去好好親兩口!”
隱離撲哧一笑,看著她可愛的笑容,一臉縱容,笑著拉過傾情的手,問道:“小情,你懂得什麼叫許配嗎?”
“當然啊,你當我笨蛋呀,娘把我許給你,就是說以後你就是我丈夫了嘛,和爹孃一樣,會一輩子都在一起!”她三歲就開始在南國飄香晃盪,跟隨著葷素不禁的晴天,懂得東西可比隱離想象中的好多。
隱離一笑,並未答話,傾情見他垂眸,不滿地問道:“隱離哥哥,你都沒和我說,什麼意思嘛,難不成我娘逼你的?”
隱離笑道:“你小腦袋還真能胡思亂想,若是我不願意,這世上沒人能逼得了,你娘怎麼可能逼得我做不願意的事情。”
傾情磨蹭著靠近他,狹促地問道:“那就是說隱離哥哥是心甘情願的咯?”
“是!小情,你的笑容哪學來的,怎麼那麼……”流氣,十足一個痞子調戲良家婦女的壞笑。
“南國飄香!”小傢伙很快就回答。隱離挑眉,等著她接著解釋,傾情又是一笑,“我娘開的酒樓嘛!”
咳了兩聲,傾情心虛地抬頭瞄了瞄,其實她也不知道這和酒樓有什麼關係,可總不能說青樓吧,反正都是樓,差一字不要緊。
隱離笑了笑,沒有追問下去,猶豫了下,從懷裡拿出一個玉佩,通透溫潤,是塊上等的翠玉,方形中心刻著栩栩如生的綵鳳,看了看傾情,親自給她戴在頸上,笑道:“這是八歲那年生日娘送給,我一直戴在身上,和我身上戴的,是一對的,小情,送給你,以後不管你在哪裡,看見玉佩,就會知道,隱離哥哥一直陪著你,這樣就不會寂寞了!”
傾情心中一暖,像是又什麼輕輕地觸到心中最柔軟的地方,笑了笑,掩飾著自己感動的情緒,曖昧地瞅著他,道:“我會把它當成定情信物的哦?”
隱離一笑,點點頭,眼眸淨是對她的寵溺和呵護。
其實,對隱離而言,真正的定情是那天,他問道:是春雨初晴的晴麼?
她笑著搖頭,說道,是情有獨鍾的情!
對他而言,已是一字定情!
定了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