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塵的不像凡塵中人,他說的是實話,他出生在皇宮,生性淡泊,卻也明白,物競天擇這個道理,且北越王在位之時,北越皇廷腐爛黑暗,對他一家而言,這件事是浩劫,可對百姓而言,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每件事都有對立的兩面。
“可是,娘走了之後,你每次聽我提到她,都有點怪怪的!”傾情聰明靈透,心思細膩又敏感,隱離細微的變化她自然是看得出來的。
若是旁人這樣,傾情是不會這樣明擺著這樣問出來的,若是有事,她只會暗中觀察,然後分析他的心思,想著對付的方法,可這人是隱離,傾情一反以往的做法,把心中的疑問坦誠的問出來,不希望他們之間有什麼隔閡。
這就是傾情,對於她信任和喜歡的人,她和茉歌一樣,都以一顆真誠的心去對待。
隱離側頭看了看她,伸出手臂,把傾情抱進懷裡,晚風吹得有點沁涼的臉頰緩緩的摩擦著傾情的臉頰,如花瓣一般,溫純的親密。傾情很喜歡這樣的親近,隱離笑道:“之前料到你們身份不凡,只是沒有想到她是軒妃。這個名字天下誰都不陌生,我自然也熟悉,對她有敬重有佩服。可是傾情,北越的內亂你爹插了一腳,突如其來讓我知道這個訊息,即使不恨,心裡也會有芥蒂,需要時間來緩和一下,明白嗎?”
隱離也沒有說什麼場面話來應付她,而是說出他真實的想法,突然聽到這種驚人駭然的訊息,軒轅和蕭家千絲萬縷的仇恨存在,就算是他對父皇不介意,就算他早就接受這一切。畢竟蕭家死了那麼多人,他父親,他弟妹……整個偌大的皇家就剩下他和他娘,隱離需要時間去緩解這些事情。
傾情點點頭,又說道:“爹的手段有時候是……激烈了點,不過立場不同嘛,可一個巴掌拍不響,若不是蕭祈狼子野心,爹爹也不會成功離間他們,接而幫蕭祈奪位!”
“小情,你娘有句話說得很對!”
“什麼話?”
“你,非常,嚴重的護短!”隱離的聲音無奈極了,淡淡的笑著。
傾情嘿嘿的奸笑不滿的掄起拳頭在他胸膛一捶,嬌聲道:“那是自然的,以後我也會這樣護著你的哦!爹孃,還有你,都是我最重要的人,當然要護著咯!”
隱離頓感窩心,這丫頭就是有這種本事,無心的一句話,就能讓人心房溫暖,甘心為她奉獻所有。
傾情,傾盡一生感情,真是一個好名字!
“傾情……”
“怎麼了?”
“傾情……突然發現這個名字很好聽,多叫幾遍。”
傾情一聽,嘟起嘴吧,不滿的說道:“爹爹起得名字,就怕人家不知道他對娘死心塌地似地,還得用我來證明,可惡!”
隱離聽著她言不由衷的抱怨,但笑不語。
清風、淺月、蟬鳴,一幅深夜寧靜的畫面,配著少男少女偶爾細細低語和笑聲,組成了一幅永恆的經典畫面。
溫馨無限,乃至十里之外,都能感受到他們之間的親密和甜蜜。
突然,隱離眼睛一眯,渾身警覺起來,猛然坐直了身子,單手製止住傾情的詢問,細細地聽著這清風中送來的危險氣息。
溫潤如水的眸子佈滿了一層寒意,隱離抱著傾情下樹,讓她安靜的站著,他撲地,耳朵緊貼著地面,全神貫注地傾聽,馬蹄震天的聲音透過地面低沉的傳來,匆忙、急促,鋪天蓋地而來,且人數不少。
這個僻靜的小鎮能看見官兵已實屬不易,而夜深人靜之時,又有大批的騎兵蜂擁而至,隱離立即感到不對,電光火石之間,他已臉色大變。
這馬蹄聲,整齊、規律,踏地震天,應該是永州附近裝備最精良的鐵騎,能調動這隊鐵騎的只有一人,那就是蕭祈。
不可能是針對軒妃而來,那就是為了他們母子而來。
他一向小心翼翼隱藏行蹤,母親也是深居簡出,這座小鎮極為偏僻,根本就不可能暴露身份,蕭祈怎麼可能追蹤而來?
“隱離哥哥,出什麼事了?”傾情沒見過他神色如此凝重的摸樣,隱離永遠是一副雷打不動的溫淡瀟灑,現在露出這樣的沉重的表情,說明有事情發生。
“是有人來了?”從他的行動上,傾情很快判斷出事情有變,夜色中,瀰漫著金屬冰冷的氣息,越來越重。
既然查出他們的行蹤,以蕭祈的個性,隱離大驚失色,“傾情,你趕緊往後山跑,順著山谷而下,在那片叢林中等我!快點!”
隱離交代完畢,轉身就要走,傾情一驚,滿心的驚恐湧上,趕緊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