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笑看她的兒子,這是和她血脈相連的兒子,是她的驕傲,也是她的工具。沒有人能破壞這一切,她心底冷笑。修長的指甲輕輕地掛在木桌上,銳利眼因為眼前是她的兒子而柔和了不少。看起來也顯得平易近人了一些,她說道:“霄兒,軒轅這麼多女孩,為什麼偏偏看上的是芷絮,你要知道,就她的出身,她娘那卑賤的血統,她就無法當你的妻子,更別提,她還和衛明寒牽扯不清。”
“母后!她年的事實舅舅的錯,為什麼要她來陳丹,還有,她好好的一個相國千金,出身哪裡不好了?她和衛明寒以前怎麼樣兒臣不管,兒臣只要她把現在和將來許給兒臣,這就足矣!”軒轅霄肯定地說,眼底因想到一個他夢寐以求的美滿將來時,流露出一絲柔情。
“荒唐!”太后怒拍桌子,一掃茶杯,那朵精緻的牡丹花因杯子摔破而碎了,茶水濺了一地,她食指筆直地指著軒轅霄,怒喝著:“收起你那副流氣的模樣,也短了這個念頭。想娶她為王妃,只要有哀家在,就不可能!”
“母后!”軒轅霄擰眉,俊秀的眉染上無力,他說道:“您這是做什麼?”
“警告你,如果一意孤行,柳芷絮的下場就是這個杯子!”她狠聲道,雙眼流露出絕對的霸道和控制慾。
軒轅霄瞪圓了眼眸,忽而眯起來,劃過一絲和他稚嫩俊秀的外表決然不符的危險和狠厲,因母親的話心底湧起熾熱的怒火,瘋狂地燃燒,幾乎燒紅他的眼睛。可,他還是忍了過去,退了一步,平靜地說道:“母后,兒臣只是想娶一個心儀的女孩,有必要發這麼大脾氣呢?”
“你也不看看她是誰?”太后怒道:“她是皇后身邊最親近的人,那是你該碰的人嗎?還有,娶了她,就失去了衛明寒手中的軍權,你以為你付得起這個代價嗎?”
軒轅霄還是發怒了,暴怒的目光逼視著太后,粗聲道:“絮兒不是一件物品,更不是你們用來籠絡衛明寒的寵物,休想那樣做,我決不允許。”
“不允許?”冷冷地挑眉,她諷刺地說道:“這是關鍵時刻,不要以為我們佔了上風就覺得什麼都微不足道。霄兒,一步棋錯,滿盤皆輸。愛家不允許這麼多年的心血付諸東流。蘇城、明城、雲城、四方城這四座中心城池雖然你舅舅的控制之下。南郡,是你叔王的屬地,他一向不和皇家深交,就決然不會為了你們兄弟的皇位出面干涉。但是,北庭卻是應楓的地方,也是皇上的地方。再加上一個意向不明的衛明寒,霄兒,在這給時候,哀家決不允許你輕舉妄動。寧願就這麼保持著平衡,直到被打破的那一天。而打破這種平衡的人絕不會是我們!聽明白母后的意思了嗎?”
“兒臣只是想娶絮兒而已,她沒有重要到會影響朝政的地步,母后,你是不是太過杞人憂天了?”軒轅霄哼道。
“兒子,不要低估了女人的影響力!”她冷冷地道,也許是極少忤逆的兒子為了這件事和她大鬧的原因,她神色有了一絲罕見的疲憊。“好了,沒什麼事的話,就先下去吧,聽著,這件事母后就權當沒有聽過。”
軒轅霄不甘心,卻又無可奈何,看見太后神色的確不好,這才嘆了口氣起身,“是!兒臣告退!”
軒轅霄自小文韜武略樣樣精通,生在皇家的他擺脫不了爭奪權勢的命運,他和軒轅澈自小就不在一個宮裡長大。他由太后親自帶著長大,軒轅澈是由奶孃帶著長大。年幼無知,也許他還會問他後,為什麼哥哥不和他們住在一起。不過長大之後,漸漸接觸皇權之後,知道了軒轅澈並非太后所出。他也就不再提起這件事。他和軒轅澈本就像是陌生人,再加上這個皇位,本就是他的,先皇對太子自由沉迷於玉本極為不悅,認為他懦弱無能,再加上有一個文武雙全,聰穎俊秀的軒轅霄,他也就更顯偏心,無形之中,把軒轅霄當成儲君在培養。
十年間,他多次動過廢太子的心思都被老丞相給勸止。直到他病倒……
剛好那年皇宮出現天災,染上怪病之人上千,不明的疾病奪去了大部分染病之人的性命。太醫多次診斷,也診不出這怪病之由來,只知道它來勢兇猛。先皇本就已經病入膏肓,也逃不過那場怪病的侵襲,而意外的,一直在保護狀態中的軒轅霄也染上了,性命垂危。儘管當時先皇在立下傳為詔書之前就陷入了昏迷狀態中,軒轅霄也是。導致他到駕崩也沒有留下讓軒轅霄即位的詔書。
先皇駕崩,有沒有傳位詔書,那登上皇位的就是太子無疑,除了老丞相,沒有人看好的太子順順當當地登上了皇位。那一年,軒轅澈十歲,軒轅霄九歲。
這一場怪病最後是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