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於神。
“相爺放心,卑職知道怎麼辦!”他說這話的時候,茉歌已經感覺無數道兇狠、嫉妒的眼光如冰刀一樣射向她。
她站了起來,淡淡地搖頭,神色平靜地走到他面前,靈秀的瞳眸映出一股深深的探究,似乎有些冷嘲的笑意,對林總管說道:“不用了,放在那裡,我和相爺不會談很久的,等我回來再洗。”
說著她率先走出浣衣局,她怕再不走,她就要被這些眼光生吞活剝了。
“巧蘭,愣著做什麼,把茉歌該洗的衣服洗了。”林總管一反剛剛諂媚的模樣,尖刻地指著巧蘭,趾高氣揚地吩咐著,白淨的臉淨是小人得志,似乎在小小的浣衣局耀武揚威是一件多麼了不得的大事。
巧蘭恨恨地咬牙,暗自詛咒茉歌,要知道浣衣女一天的工作量實在是太大,自己負責的都洗不完,還要為茉歌洗,她心中能不恨嗎?可又不敢反抗林總管,這位林總管的權利膨脹欲恐怖得令人咋舌,這裡除了茉歌他不敢明目張膽的教訓,其他的宮女都領教過他的手段。
紅薔看了看巧蘭,擔憂日後茉歌的日子更不好過,慌忙道:“林總管,奴婢快洗好了,不如讓奴婢洗吧。”
“不用你假好心!”巧蘭已經來到她面前,壓低了聲音恨恨地說道。
紅薔抿抿唇,暗自嘆了一口氣。
茉歌不知不覺中竟然來到青蓮殿,要談話,這裡無疑是個好地方,她又何必扭捏不安呢,不就是一座宮殿嘛,她還不至於害怕到不敢邁步,這一點也不像茉歌。
這裡似乎很久沒有人來過了,躺椅上積了不少灰,竹桌上的翠玉和十六那天她見到的一模一樣,茉歌的唇角冷不防地勾起一抹冷笑,裝得可真徹底,一旦成功了,對這裡就不屑一顧了,或許他還認為這裡侮辱了他呢。
南舒文看著她溫潤的側臉有了扭曲的冷嘲,淺笑著說道:“茉歌,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皇上他說真的喜歡雕玉,只不過是換個地方而已。”也有了要雕刻的物件,這句話他沒有說出來,料定茉歌聽了也是冷笑。
茉歌哼了一聲,說道:“你找我什麼事?”
“我要成親了!”南舒文淡淡地說道,眉宇間有著淺淺的喜悅,如玉的眸色中劃過溫柔的色彩,讓茉歌冷熱地勾起唇。
“恭喜啊!”她諷刺地說道,早就知道他會說這件事,茉歌冷冷地看著他,諷刺道:“相爺此舉真是令人費解,我和你一不沾親二不帶故,相爺成親這麼大的事卻來告訴奴婢,還真讓奴婢受寵若驚!”
“你是雪兒的妹妹,所以,我認為我該告訴你,茉歌,你是不是認為我很薄情寡義?”南舒文笑問道,溫潤的臉是一貫的斯文,好聽的聲音帶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舒服。
茉歌冷著臉,掃了他一眼,說道:“我不認為你寡情薄義,我認識的南舒文對芷雪一往情深,芷雪死了,你不但沒有一絲一毫的難過,照樣上朝,照樣輔佐軒轅澈,在短短不到二個月裡成親,的確讓人匪夷所思,所以,我有理由懷疑我的姐姐沒死,只是你們玩的一個遮人耳目的把戲。”
南舒文訝異地看著茉歌,她比他想象中要聰明,只可惜了她遇上的人是軒轅澈,否則,任何男人和她過招必輸無疑,只是太過於誠實了,他知道他有可能會懷疑,卻沒有料到她會如此誠實地對他說出來。
“如果嫁給我的人是你姐姐,軒轅澈沒有殺了她,你會怎麼辦,還會繼續恨他麼?還好想著出宮麼?”南舒文問道,語氣中有著探究。
“不管我恨不恨他,我都想著出宮,不想呆在皇宮裡。”茉歌肯定地說道,沒有一點猶豫。
南舒文暗自嘆了一口氣,心底為軒轅澈感到挫敗,她知不知道,那位天之驕子什麼都可以忍受,什麼都可以縱容她,就除了出宮這一項外。
也許,是茉歌心中的自由和軒轅澈心中的渴望逼得他們走到今天這樣不可收拾的場面。
“茉歌,你真的誠實得讓人讚賞!”這絕對不是讚美的語氣,這樣的語氣,有點無奈。
“多謝相爺讚賞了!”茉歌皮笑肉不笑地說道,迎著他溫文的眼波,問道:“你娶的人是不是我姐姐?”
搖搖頭,南舒文說道:“不是!”他說的是實話,他的新娘的確不是她姐姐,她現在叫龔清雨,而以前的芷絮現在叫符茉歌,都不一樣了。“她的確是龔大人的掌上明珠。”
“我憑什麼會相信你?”茉歌心中一痛,因為看到南舒文眼中的誠摯,不像是謊言,她不由得暗自嘲笑自己,果真是不應該抱著希望的,有了希望,就有了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