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眉推下水差點死去那次,已經是一個死劫了,還有兩個……
而且活不過二十五,玉鳳給了聖女無比尊貴的權利,也給了她一個致命的枷鎖,彩蝶聖女,永遠話不過二十五歲,而茉歌已經快十七了。
還有八年的時間。
不會的,上蒼不會對他這麼殘忍的,好不容易才有一個相屬的靈魂,他怎麼會這麼殘忍地奪走呢。
無論如何,他也要和老天鬥一回,他絕不相信她只能活到二十五歲!
或許,去一趟玉風,可以找到他想要的結果!
可是,他冒得起這樣的險嗎?
修長的於指在桌上有規律地彈著,軒轅澈陷入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困境之中。
茉歌回到洗衣局,剛進門迎面就被潑了一盆水……
幾乎是下意識的,她閉上了雙眼,洗衣水潑了她一身,溼了頭髮,也溼了衣服,水珠順著頭髮滴滴而下,沿著臉頰,流入鎖骨,給身體帶來一陣清涼。頭髮凌亂了,梳好的雲鬢被她潑亂了,整個人像個落湯雞,狼狽不堪。
耳邊傳來一陣陣嘲笑聲,茉歌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清潤的勝頰染上魔鬼的邪惡,這一陣陣的笑聲,聽起來更加刺耳不堪。
“茉歌,你沒怎麼樣吧?”紅薔急急忙忙地跑了過來,拼命用手絹擦著她臉上的水漬,這些洗衣水都混濁不堪,她不禁狠狠地瞪著那個罪魁禍首,罵道:“巧蘭,你太過分了,茉歌哪裡得罪你了,你這麼刁難她?”
“我就是看她不順眼,怎樣?”巧蘭挑釁地回瞪,茉歌被她們欺負了一個多月,她們早就從最初的忌憚到現在的放肆,反正怎麼欺負她,上頭也不管,她們何必害怕,再說,給再多的工作,茉歌也是逆來順受,這樣更讓巧蘭她們以欺負茉歌為樂。
“你……”氣紅了一雙眼睛,她咬牙,想要咒罵她卻找不到合適的詞語,氣憤和著急更讓她雙頰通紅。
茉歌睜開眼睛,按了按她的手,示意她別說話,冷冷一笑,茉歌瀟灑地拍了拍身上的水漬,滿臉笑容地上前,清澈的笑容如一池泉水,淨得見底,不含有一絲雜質,她走到巧蘭面前,說道:“大家都是女人,何必相互為難,平常你們增加我的工作量,很好,我很感謝,因為我正需要大量的工作麻痺一下神經。你們言語處處刁難,我也忍下了,畢竟人和野獸無法交流,而現在,這麼炎熱的夏天,我也不介意迎頭涼爽一下,若你們能在此之前知會一聲,我會更加感謝!可是,似乎我的忍讓和預設,讓你們誤會了某些東西。”茉歌冷笑地掃向巧蘭,見她毫無懼意地抬頭挑釁地看著她,笑得更加冷,笑容如冰刀一樣,壓迫別人的動脈,繼續說道:“我這個人最講道理,這個社會即使不平,我也本著忍讓的心情在生活著,我們不提倡暴力,可適當的防衛還是有必要的。以前上心理課的時候講過一個這樣的故事,一個男人經常喝酒,喝酒之後就拼命地打她的妻子,過後卻像個沒事人一樣繼續過日子,而且對妻子特別的好,可一喝酒就會開始揍人。這個女人無法忍受這樣的日子,所以買了一把菜刀……你知道她買菜刀幹什麼嗎?”茉歌冷冷地逼問道。
已經有幾個宮女感覺到情勢不對,繃著身子,茉歌臉上的冷笑讓這個籠罩著她們周邊的氣體和炎熱的氣流隔成兩個空間,冷得她們頭皮發麻。紅薔知道,茉歌動怒了……
“幹什麼?”巧蘭雖然也害怕得顫抖,可孱弱又狼狽的茉歌讓她又有了底氣,挑釁地問道。
沒見過這麼不知死活的女人,茉歌冷笑,她能在宮裡生存這麼多年還真的是個奇蹟,她冷笑道:“這個女人買了那把菜刀之後,就在他們的房間裡,等他丈夫入睡的時候,一直磨刀,沒事的時候就開始磨刀,日日磨,夜夜磨,終於她的丈夫受不了了,跪在她面前,嘶吼著忤悔,並且立下毒誓,不會再動她一根汗毛,這個女人才狠狠地把菜刀住菜板上一插,反手抽了他老公兩個耳光,開開心心地玩樂去了。正所謂齒輪需要轉動,人類需要溝通,我覺得我們之間缺少的就是溝通……”
茉歌冷冷一笑,抓著她的衣襟,拖著尖叫中的她,用力住那個大池子裡一扔,只聽得撲通一聲,巧蘭的尖叫被水聲淹沒了。
茉歌抓著她的頭髮,讓她呼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氣,之後,又狠狠地按下去,冷笑地看著巧蘭在水底掙扎,她紋絲不動。周邊的宮女驚叫的驚叫,恐懼的恐懼,可沒有人敢上前去勸解……
等茉歌覺得夠了,又把她拎了上來,還沒有一秒鐘又狠狠地按下去,接連幾次,她才拎著她的頭髮冷笑問道:“巧蘭,涼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