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聲,滿是不屑,你語氣鄙夷極了,“有什麼好奇的,你長公主的威名在外,會輸給她,別給我丟人!女兒國的女人,都是變態,你看他們,都把男人當狗使,女人就該在家裡相夫教子,哪有人像她們那樣的,更別說上次慫恿父皇開戰!”
傾情忍著笑,這三皇子暴戾歸暴戾,不過那脾氣也太可愛,明顯的性別歧視。
“父皇接待鳳陽公主,你們應該都會出席吧,三哥哥,你捎上我唄?”
玉簫凝眸,很詭異地看了她一眼,那表情讓傾情心驚膽跳,他不會看出什麼來吧?
“我說玉瑾,你今天有點奇怪?”
“哪裡奇怪?”
“你平常不會這麼說話的。”他擰眉,斜睨了一會兒,忽而嘿嘿地笑了起來,“說,哪裡學來的語氣,竟然這麼甜,張妃教你的?”
傾情被他弄得心臟一上一下的,心底簡直恨不得一腳把他揣進湖裡。
她含著笑,看來玉瑾這公主比較規矩,她不會出錯了。
“和平時還不是一樣,三哥你多心了。”看來這小子不是個好糊弄的主,再說下去,估計他會疑心,玉瑾是怎麼出宮的,傾情很敏感地知道,該溜了!
“要不是你這張臉,我還真以為你不是玉瑾呢,算了,我送你回宮!”玉簫說著又拉起她的手。
傾情不著痕跡地避開,笑道:“三哥,我還想一個人走一走,你先忙吧,我一會兒自己回宮。”
玉簫擰眉,“你該不會是又想出宮吧?”
傾情差點翻白眼,瞪他一眼,說道:“你不是下令了嗎?他們怎麼可能放我出去!”
“也對,那你自己悠著點,我和雲英窘去找二哥。”
“好!”快滾吧,越快越好!
玉簫和雲英窘剛剛轉身,傾情就迫不及待地向那條青白小徑而去,很快就偏身,倚著宮牆,拍拍自己的胸脯。
太險了!
該死的,為什麼邪皇的女兒會和她長得一模一樣。
這演的又是哪出戏?
而轉過身的玉簫才走了一會兒,雲英窘就發問,“三皇子,剛剛怎麼沒問大公主怎麼出宮的?”
玉簫腳步頓了一下,剛剛一直覺得詭異卻被她的笑容給迷惑了,一時想不起來是什麼,被雲英窘一提醒,他才記得那詭異是什麼。
“對啊,她是怎麼出宮的?”沒有令牌,外頭的侍衛根本就不會放行,他似乎遺漏了什麼。
幸虧得他心思不算細膩,又極疼玉瑾,偏頭瞪了眼雲英窘,“這事以後我再問她,你別和他人提起,否則小心你的舌頭。”
雲英窘趕緊討好一笑,搖頭,“不會,不會!”
如果你問傾情她從小到大最震驚的事情是什麼,她一定回答,是她第一次看見玉瑾的時候。
那是一個池塘,一粉衣女孩文靜地坐著,手裡拿著一個瓷器,正在喂著池塘中的魚兒。
淺風吹起她額前的秀髮,飄揚輕蕩。
身後有四名宮女,恭敬地伺候著。
傾情閃身在樹後,隔著池塘,看呆了眼。
那簡直就像是在照鏡子。
精緻的五官,除了眼睛有細微的不同,其他地方無一不像。
真的好像在照鏡子。
如果說,剛剛她還對玉簫弄錯人而感覺嗤之以鼻,那此刻她完全明白,為何他會弄錯。
若是茉歌第一次見到玉瑾,估計也會認錯。
太像了!
小傢伙完完全全地怔住了。
她們一個在北,一個是南,一個是軒轅的大公主,一個是玉鳳的大公主,竟然長得一模一樣。
傾情完全是懵了!
她們的關係,最多算是表姐妹吧?
又不是親姐妹,怎麼可能長得這麼像?
其實細看,會發現不同的,這不同不是在五官上,而是在神韻上。
傾情身上揉和了純真和邪魅,眸光狡黠。玉瑾則是溫靜如蘭,氣度尊貴。
一動,一靜。
身後似乎有腳步聲想起,傾情很快就一急,趕緊順著小徑,她現在需要時間來想一想接下來該怎麼辦?
她孃的注意力都在邪皇和鳳陽的會面上,皇宮又戒備森嚴,她一定先打探好訊息,才會想要救她出去,所以,這段時間裡,她要自己想辦法,不讓人發現行蹤。
這樣想著,傾情躲躲閃閃,心中暗罵,這皇宮的巡邏怎麼這麼頻繁,一邊躲,一邊往幽靜的地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