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她都差點分不清。
“邪皇,那是你女兒?”鳳陽的聲音淨是詭異莫測。
“鳳陽!”茉歌喝道,眼神有點求饒地看著她,希望她能口下留言,傾情如今還不知道在皇宮的哪個角落,要是讓邪皇知道了,豈不糟糕。
“不錯!”邪皇掃了茉歌一眼,擰著眉問道:“你剛剛說魅帝和軒妃的女兒,是怎麼回事?”
鳳陽對茉歌的眼神視而不見,朗朗笑道,語氣滿是驚奇,“我在出使軒轅的時候,對傾情公主的印象極其深刻,沒想到世上竟然有如此相像之人。玉瑾公主和她簡直就像雙生花,足以以假亂真,難以分辨。”
邪皇眼神也滿是驚訝,茉歌冷冷一笑,“誰說相似,我一眼就認出那個不是我女兒!”
該死的鳳陽,茉歌心底咒罵。
鳳陽一笑,道:“若是她們站在一起,天下十人有九人會認不出來,這話,娘娘總不該否認吧?”
茉歌恨恨地瞪她,看見邪皇眼中的驚訝和興趣,就知道一切於事無補。
死丫頭,你腦筋最好清楚點,不要自己傻得去撞南牆。
茉歌心底著急得如火燒一般,這偌大的皇宮,她會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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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邪找到傾情是在修武院的宮牆後,這裡離玉邪的寢宮很近,是玉邪回宮的必經的路,那片陰影處,尋常的宮女太監是絕對不會注意到那有人。
玉邪聽力敏銳,隱約聽到她低沉的悶哼聲。
走了過去,大吃一驚,慌忙蹲下,“米兒,你手怎麼了?”
小傢伙的手臂,鮮血淋漓,她蹲下的地方淌了一大片鮮紅的血跡,左臂上被利器劃了一道很深的口子。
傾情臉色蒼白,失血過多讓她的唇,瑟瑟發抖,可憐兮兮地說了兩個字,“好冷!”
玉邪冷著臉,掃了四周一眼,趕緊抱著她,匆匆回宮,吩咐綠兒悄悄地把那片血跡處理掉。
抱著傾情躺在他的床上,玉邪吩咐宮女拿來藥箱,小心地脫了她的外套和上衣,露出瞭如白藕般的手臂。
雪白鮮嫩的手臂上,傷口甚是醒目,足足有一公分多,猙獰地破壞她完美的肌膚,劃得極深。
玉邪面不改色地把手臂上的血跡清理,小心地給她包紮好,這才看著她,冷眸寒光閃閃,危險地問,“這怎麼回事?誰傷的?”
傾情搖搖頭,道“不知道,有一群蒙面人,打得好厲害,我不小心撞見了,那刀就飛來,好痛……”
她這麼一說,玉邪就知道怎麼回事了,沉著臉,怒喝:“我不是讓你不要四處亂跑嗎?幸好傷到胳膊了,要是傷到要害你要不要活命啊?”
傾情被喝得眼圈一紅,那淚水,在晶瑩的大眸中轉了一圈又一圈,紅著鼻子,就是不讓眼淚給滴下來,這模樣,比她嚎啕大哭還要讓人心憐。
可玉邪畢竟是玉邪,只是瞅了一眼,冷著心腸,寒聲道:“哭什麼哭?”
傾情心底暗罵,這人怎麼軟硬都不吃的?好不容易逼出幾滴淚水,竟然排不上用場,那心裡,整個叫挫敗啊!
她咬著下唇,秀氣的鼻子抽了一下,可憐兮兮地道:“手疼!”
早知道劃得淺一點,這疼還真是貨真價實的。
玉邪被她那泫泫欲泣的模樣弄得心煩意亂,這不是個好現象,雙眸冷冷地瞪在她臉上,表情如羞似怒,狠聲道:“明天我送你出宮!”
“不要!”傾情猛然坐起身子來,這一動不要緊,又把玉邪精心包紮的傷口給扯破,白紗布中,鮮紅暈開,疼得傾情秀眉緊擰,悶哼了好幾聲。
玉邪臉色大變,厲聲喝道:“躺好,你這是幹什麼?這胳膊還要不要?”
這是今晚他幾度情緒失控了?玉邪寒澈的眸中浮現懊惱,心底的挫敗比傾情更加強烈。
少男和女孩,以他們獨特的方式,在博弈,尋求一種雙方都滿意的平衡點。
傾情擰眉,暗忖,這人還真是一點憐香惜玉的心都沒,她手臂都傷成這樣了,也不露出個好看點的表情,還是那副冰冷的臉,怪不得,這宮殿中的宮女太監見了他都小心翼翼,不太敢講話。
她狠心給自己劃了一刀就是想要留在宮裡,出宮離茉歌更遠了,又要等訊息,傾情討厭等待,寧願在宮裡,離茉歌最近的地方,靜觀其變。
而玉邪冷雖冷,但是,目前是她唯一能依靠的大樹。
自然要好好地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