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不知誰當年比我還老,以為自己喜歡上了男人,公開對家裡說要做一輩子斷袖。”楊澤反唇相譏。
“我做斷袖也有物件,而且對方還是舉世無雙的翩翩佳人,卜運算元大師的親傳弟子。不僅容貌無雙,還精通農術、醫術,學富五車。哪像某人有眼無珠,看上一個矯情貨,暗戀人家多年還不敢表白,拖到人家都成親了,才喝醉跑去婚宴上大鬧。結果弄壞了自己的名聲,致使如今一大把年紀還無人問津,想想也真丟人!”
“你……”楊澤氣噎,安霸王實在太無恥。罵人專揭短,他都不敢去看同袍們的臉了。叫他以後怎麼見人?
靜默半晌,楊澤才接著道:“我是丟人,但也比不上某人厚顏無恥地追著人家美神醫跑,被拒絕了千百次,還越挫越勇。為了娶美人回家,全然不顧孝道,一次次忤逆長輩……”
他慢悠悠地把安三少的一些不孝行徑說了個遍。
被安三少打傷的眾人全都靠坐在地,興味盎然地聽那對錶兄弟互揭其短,不斷嘖嘖驚歎。沒想到平時人模狗樣、光鮮亮麗的安大人和楊將軍,私底下居然如此……如此出人意料!
這樣的不肖子孫,當初怎麼沒被安家和楊家的長輩們大義滅親啊?
老天也忒不公平,總是闖禍、給家族丟臉的楊澤和安三少,居然比他們混得都好,還成了他們的上司!這叫老實本分的他們,情何以堪?!
安三少和楊澤吵得興起,不斷揭彼此的老底。聽得那一群小將興致勃勃又目瞪口呆,重新認識了軍中的兩個老大。
他們默默地記下楊澤和安三少的話,打算回去說給親朋好友聽。也讓世人都知道,勇猛無比、俊朗能幹的安大人和楊大人,私底下是什麼貨色。
安三少和楊澤從天黑吵到天亮,嘴皮子都說幹了,還捨不得停。居然叫手下親兵給他們端茶水上來,喝完繼續對吼。
天一亮,軍中其他將士都起來,聚到校場訓練。
林暉他們看著校場裡越聚越多的聽眾,又見那些士兵交頭接耳地小聲指點說笑,心裡為安三少和楊澤捏了把冷汗。這兩人平素最愛面子,今兒這麼踩自己的臉,威嚴什麼的,都叫自己割下餵了狗。往後還怎麼見人?怎麼服眾?
安三少和楊澤說到興起,已經豁出臉面不要,暗暗發誓要把對方說到心服口服。兩人幾乎把彼此從小到大的糗事挫事,都說了個遍。
若不是後來岑二孃、岑二爺和卜運算元大師來到,及時喝止了他們,這兩個憨貨說不定要說上三天三夜。
岑二孃一手捂著腰,一手拉著安三少的手臂,半個身子靠在他身上,將他拖回了營帳中。
楊澤回過神,覺得太丟臉,假裝暈倒,被人抬去了軍醫那兒療傷。
岑二爺和卜運算元大師覺得安三少太丟人,不想留在軍中聽他們的笑話。兩人與岑二孃一道喝停安三少和楊澤後,看安三少扶著岑二孃走向自己的營帳,便結伴坐上馬車,原路返回,回小安府逗弄可愛的壯壯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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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九章 和好
“坐。(小說閱讀最佳體驗盡在【】)”安三少雖然扶著岑二孃的動作很溫柔,進入營帳後,還把帳篷裡唯一一張鋪著虎皮的軟椅,讓給岑二孃坐,但臉色卻很臭,幾乎不與岑二孃交談。
逼不得已要開口,也是很冷硬很簡短的一個字或者兩個字。他的臉上,寫滿了“我還在生氣,你要好好哄我”。
“還在生氣?”岑二孃的聲音難掩笑意。
方才她在人群外聽安三少和楊澤吵架,知道了許多他“輝煌”、“趣致”的往事,心裡什麼氣都沒了,只覺好笑。若不是大笑會扯疼腹部的傷口,她真想仰天狂笑。
安三這個二貨,如今已二蠢出了新境界。還好她與他成親後,已將臉面、名聲拋之腦後,不然這次真要被軍中上下笑話得無地自容。不過,她家夫君方才慷慨激昂地和人對罵的驕狂模樣,還真是可愛有趣啊。
“笑甚?!”安三少別過臉,不去瞧岑二孃。他心裡很不得勁,連將表弟罵暈的欣喜,都散得一乾二淨。他還在和她冷戰,她怎麼笑得出來!
“夫君,你真是太可愛了。”岑二孃笑吟吟地伸手,去觸安三少的臉。
安三少挪著椅子往後退兩步,不讓她碰。他高高抬起下巴,傲嬌地哼哼:“別碰。”人家還在生氣呢。
“別惱了,是我錯了。”岑二孃認錯認得很響快:“昨天是我情緒過激,口不擇言,傷了你的心。夫君,看在我今日負傷還來軍中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