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信紙上寫的安三少和安三爺在安家整出的鬧劇,岑大郎當即丟開瓷瓶和藥丸狂笑,險些沒笑折了腰。
“哈哈哈”的聲音在藥室裡震盪,驚動了不遠處專心致志的岑二孃和卜運算元大師。他們紛紛丟下手邊的活兒,看向岑大郎。
“大兄,你在笑什麼?”岑二孃很是好奇地問還在呵呵大笑的岑大郎。
“呵呵……二孃,你也該看看。安三那一家子,真是太可樂了!”
岑大郎把密信遞給岑二孃,卜運算元大師將腦袋湊近岑二孃,與她一起一目十行地瀏覽了一遍信紙。
岑二孃看得囧囧有神,又好氣又好笑,嘴角眼角齊抽。簡直不敢相信,安三少抽風,安三爺不制止他也就罷了,竟也跟著他一起瘋!鬧成這樣。若是被外人知曉,還不笑破肚皮。
經此一事,她對安三爺徹底刮目相看。沒想到他長年寡淡冷清的臉下,還隱藏了禍亂天下的心思。難怪安三少行事。經常不走尋常路,總是特別能鬧騰。
原來是青出於藍,子承父業。
有安三爺這麼一個搭戲不嫌臺高的父親,安三少自小耳濡目染,可想而知。他有多麼會演會鬧了。
岑二孃想:她和安三成親後的日子,一定特別精彩,無限熱鬧,至少每天都不乏好戲看。‘
卜運算元大師和岑大郎一般,看完信捧腹大笑,“啊呵呵!不曾想安三的父親,也是這麼一個有趣的人!哈哈哈!當時的情形一定特別熱鬧好玩!可惜老夫沒能親眼看到此情此景……哦呵呵!”
“二孃呀,你瞧安家這一大家子,做事都不成體統。安三爺比安三少還能瘋鬧,你若嫁去安家。不被鬧死,也得被吵死。”岑大郎笑完之後,循循善誘道:“聽阿兄的話,離安家遠些。”
“你也不過才雙十年華,不用急著出嫁。等過幾年,大兄事成之後,天下俊傑還不由你挑揀,何愁找不到好夫婿!幹嘛非要吊死在安三少這棵歪脖子樹上。”
“大兄……”岑二孃無奈地蹙眉,有氣無力道。從昨兒至今,岑大郎真是每時每刻都不遺餘力地勸她。就怕她真嫁給安三少,耽誤了她。
“閉嘴!”卜運算元大師搶過岑二孃手上的信紙,拍到岑大郎臉上,惡狠狠道:“不準拆散二孃和安三!為師都與你說過多少次了?他和二孃是天賜良緣!你怎麼就是不聽?非要壞人姻緣!”
“可是……”安家並非一個好去處。岑大郎還未說完。卜運算元大師又噴他:“別可是了!二孃自己對安三有心,安三父子為了娶她,不惜豁出性命鬧破了天,這誠意足夠了吧?!你為何就是看安三和安家不順眼?”
“安三都開始為分家做鋪墊,我相信以他和安三爺的能耐,十日之後。定能把家分了。往後,二孃嫁他,兩人關起門來,過自己的小日子。她可以不用奉養公婆,應付那些糟心的親戚,專心做自己喜歡的事兒。安三也會全力支援她,不會也不敢限制她的自由。這多好!”
“好什麼好!”岑大郎理所當然道:“安三若是連家人都擺不平,不能給二孃一個清淨無憂的家,也不配娶她!師父您方才說的那些,不止安三能辦到。我麾下許多才俊,甚至可以做得比安三更好……”
“可那些人再好,與我何關?”岑二孃笑得淺淺淡淡,眼睛裡的堅決卻不容置疑:“安三把我放在心上,也知我懂我,處處以我為重,旁人未必有他知冷知熱。”
“他已經擺明了自己的態度,拿出了娶我的決心和勇氣,還有誠意,我想和他試一試。眼下嫁給他,是我最好的選擇。安家和安三有幾斤幾兩,我再清楚不過。嫁過去,知根知底,日子也會比較清靜。便是哪裡有不如意的地方,也好整改。”
“嫁生不如嫁熟。”岑二孃笑得很甜:“我對西南這地界已有了感情,暫時沒有離開的打算。‘這幾年,我的農事研究也有了一些成果。只是沒有機會推廣,因為我沒辦法取信於民。”
“安家如今可以說是西南第一大家族,且不說安家貴為西南副總督,深受本地人愛重。安大老爺手下的梅花衛和梅花盟幾乎遍佈西南,影響力頗大。若得他們支援,我便可在全西南境內,推廣新的耕種方法;或者有區別地在不同地界內,播種不同的作物;又或因地制宜,將當地地勢和氣候的優勢揮到極致,為民謀富。”
“比如說,林安縣就適合展畜牧業、飼養家禽還有種草藥;安坪鎮就適合大規模培育各種草藥和山珍;容州地廣人稀,多為草原,可大力飼養馬牛羊;淮州多為丘陵平原,氣候宜人,不僅適宜種水稻、玉米、桑樹等,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