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到門口踹開門吼安松:“你是餓死鬼投胎的?!爺的靈感都被你吵沒了!”
岑二孃順勢拾起那一摞書,抱到門口塞到安竹手中。對安三少道:“天色已晚,三少,您的隨從在外面站了許久,也累了。幾位還是請回吧。”
“不行!”安三少固執地道:“你才幫我解開兩道文題!其餘四道,我只有一點頭緒,也不知思考和解答的方向對不對?師弟……不是!二郎先生,勞煩你再多給我點兒時間……至少聽聽我的想法罷!”
被岑二孃當頭棒喝之後。安三少開始反省,這會兒總算有點兒求人的正確姿態了。
可惜岑二孃依舊不買他的賬,“三少。該說的,該教的,我都已盡數相授。今日我累了,想用完飯早些休息。你既然有了頭緒。便按著自己的想法。繼續努力罷。做學問最終還是要靠自己,我只能幫三少到這裡。還請三少記住自己的話,咱們今日,便當什麼都沒發生過。往後不要再拿今天的事兒,來尋四叔和我岑家的麻煩。”
“二郎,你怎麼這麼不通人情!”安三少的霸道脾氣又犯了,他橫眉怒眼地瞪著趕他走的岑二孃:“這些題你又不是不會。我也好好求你了,你怎麼就是不肯幫忙!還有。我都說不計較了,你還舊事重提!在你眼裡。我安三就是那麼小氣又反覆無常的人麼?!”
岑二孃嘴角一斜,目光涼涼地睃著安三少:“你這樣,也叫做‘好好地求人’?我已經教會你如何破題了,還不算幫你?難道我非要把每一題的答案都寫出來,你才明白?若是如此,你的腦子拿來何用?我告訴你,安三!就衝你這脾氣,別想我再幫你!倘若你往後還是這樣的求學求教態度,我想父親很快就會把你趕出門。因為你不配做他的弟子!拿著書,和你的人一起,快滾!”
語罷,岑二孃雙手將被她震呆的安三少推出屋外,用力關上了門。
“嘭”的一聲巨響,驚回了被岑二孃嚇跑的安竹、安松等人的魂兒。安松還是第一次見有人如此不給安三少臉面,把他貶得一錢不值,這讓他很不適應,也很憤怒。
“少爺!這岑二公子什麼意思?”安松替安三少抱不平:“他算哪根蔥?憑什麼這麼踩您的臉?”
“就是!”安竹和其餘兩名護衛也不滿道:“他一個小娃娃,竟敢這麼囂張!太不知天高地厚!少爺,要我們把門踹開,將他拉出來暴打一頓麼?”
不等安三少回話,門裡傳出一聲響亮又不屑的嗤笑聲,聽得安三少面色一紅。他抓起手裡的書,挨著敲了一遍安松四人的頭,怒喝:“都給我閉嘴!我們又不是惡霸,怎麼動不動就要打人?一點兒教養和素質都沒有!少爺的形象都被你們毀乾淨了!愣著做什麼?還不隨我走!”
“是。”安松四個耷拉著腦袋,頂著一腦門的疑問,隨安三少離開了。他們心裡都很納悶:自家少爺不是吃錯藥了吧?怎麼忽然變了個人!
門裡,岑二孃擎揉脖子,微微一笑:“還算有救。”她想起安三少給她看的那幾道文題,確實偏深刁鑽了些,還有那幾本厚厚的書,眉梢眼角的笑意加深:看來父親很是不喜安三這傢伙呢!父親和她,果然是一道的。
不然也不會給他出這種難題。若不是她碰巧聽父親說過如何破解此類題目,今日安三找到她,她恐怕也不能如此簡單就把他打發了。
笑過後,岑二孃又有些後悔:今日午間,她不該和安三廝打在一起。且不說毀不毀形象,傷在身上痛不痛。反正安三也沒從她嘴裡討到好。就說因這個被安三抓了把柄,使她不得不傳授他解題思路。白白破壞了父親給他的下馬威。
岑二孃一想到這兒,整個人都不好了。她嘟起嘴喃喃自語:莫不是師父說那傢伙運氣好,是真的?這次也是,他以小小的代價,就解決了父親給他的難題。
也怪她!她為何就沒管住自己的脾氣,非要嘴賤去咬他的皮肉!岑二孃想起之前在杏林醫館醒來,發現自己嘴裡還叼了塊生肉的酸爽滋味,胃裡酸水直冒,忍不住嘔了嘔。
林四爺親自端了清粥小菜上樓,他敲門進去就看到岑二孃面色泛青地乾嘔,關切問她:“怎麼犯惡心了?可是喉嚨不適?是不是被安三那個混蛋掐傷了喉管?”
“沒有的事兒。”岑二孃擺擺手:“只是我想起咬掉了安三一塊肉……呃,嘔!”
“哈哈!”林四爺笑著拍拍岑二孃的背:“好了,別想那些!喝杯茶漱漱口,再吃點兒東西填肚子。”
“嗯。”
岑二孃給自己倒了兩杯清茶漱口,之後總算不再嘔吐,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