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和我一道迎接客人。我先出去看看。”
說罷,他疾步離去。
門房委屈地揉揉自己被安二老爺踢到的小腹,低聲罵了句:“真倒黴!老爺吃炮筒了?火氣這麼大!”
“老爺我沒吃炮筒,吃了一肚子火藥!再囉嗦拖拉,我噴火燒死你!”安二老爺想起還未交待門房,叫人把周家那群攪屎棍趕走,去而復返,就聽到那小門房埋汰自己。
他吼了那門房幾句,見他嚇得抖來抖去,笑罵他:“怕個屁!老爺我又不吃人。去喊安澤時,記得告訴他,派十名粗壯的護衛去花廳,幫著周家人搬送周遠達回去。”
“還有,往後安府不再歡迎安三娘和周家人,見了他們,直接關門。順便告訴安澤,我方才已經將安三娘趕出家門,她已不再是我安家人,以後不用給她撐腰、護著她了。教她吃吃苦頭,她才知道誰是親人!愣這兒作甚?還不快去!”
“喔!好、好的!小的這便去!”門房風中凌亂地踩著飄忽的腳步遠去了。他邊跑邊想:安家這是要變天?還是老爺吃錯藥了?居然要和往常自己最寵愛的閨女斷絕關係!
安二老爺才懶得理那門房想什麼。他站在原地,狠狠吐出幾口惡氣。又深吸幾口院子裡帶著芬芳花香的清新氣息,讓自己冷靜下來,擠出一張笑臉。去外院見客了。
安二老爺邊走邊想,昨天叫岑家為周遠達準備的那一千兩銀子,可以不用付了!給周家和周遠達再多銀兩和好處,也只是浪費。還不如去餵狗,那狗還知道效忠他。
昨日他還氣岑大郎和趙越打傷周遠達,此刻卻暗贊他們打得好!替他出了口惡氣!他因著女兒的關係,哪怕心裡恨死周遠達。無數次想叫安澤帶人群毆他,都沒能真下手。
可恨他一腔慈父心,女兒卻不領情。他屢次饒過周家。周家人更是不知感恩!今後,他將不再顧忌那個不孝女,一定要用雷霆手段收拾周家!看他們還敢不敢違逆他?
那一個個的,把客氣當福氣。真當他安二老爺是泥性子。想怎麼揉、搓就怎麼揉、搓嗎!
安二老爺越想越怒,臉上的笑也掛不住。他乾脆板著臉,去見岑大郎他們了。
岑二爺和林四爺作為兩個禍頭子的長輩,早已手提禮物,在門外堆著一臉笑,等著安家人開門迎他們進去。
沒想到迎接他們的,是冷硬著一張臉的安二老爺本人!
“見過二老爺……”岑二爺把左手的禮物交到岑大郎手上,拉著兒子的手臂。朝安二老爺彎腰問候:“問二老爺好!今日,我和犬子、趙賢侄及林四爺。還有一眾鏢師們,親自上門給您道歉了……”
“好了!何須如此多禮!”安二老爺的憤怒,被殷勤禮貌的岑二爺驅散,他哈哈笑道:“岑兄弟你太客氣了。周遠達那是自討苦吃,本是他先傷了令夫人再先,被打也就咎由自取。哪裡能怪你們!”
“賠禮道歉的話,不必再說。大家也算不打不相識,今日你們就當上門做客。你們幾個和後面的兄弟們,快隨我進去。大家都杵在門口,像什麼話?還有,後面的那些鄉親,就不要都擠在我安府門外了,大家快散了吧。”
看熱鬧的行人聽安二老爺如此說,知道看不成熱鬧,便一鬨而散。
分局和林四爺手下的鏢師,都跟在林四爺他們身後,被安二老爺和安澤帶人,熱情地迎了進去。
直到被安二老爺和安澤等人迎進西側院了,林四爺、岑二爺、趙樾、岑大郎和陸銘司都一頭霧水,他們身後的鏢師們也一臉迷茫。不知安家在搞什麼鬼?昨日還喊打喊殺的,今天就變得熱情好客了!這反差未免太大!
安二老爺親自帶著林四爺和岑二爺,朝自己書房走去,又讓安澤帶岑大郎和趙越到議事廳喝茶說話。其餘的鏢師,都被人安排著坐到了院子裡,一邊看風景,一邊喝茶、吃糕點。
“兩位兄弟,快快坐下。”安二老爺坐到首位上後,指著身側兩個位置,叫岑二爺他們坐下,“想必你們很疑惑,為何今日我又變了態度?”
“也不怕兩位兄弟笑話……”安二老爺苦笑兩聲:“半刻鐘前,我才和周家以及我那不孝女大吵了一架。如今安三娘已被我逐出安家,周家人也不再與安府有親。令郎和令侄打了周遠達,自然也和我安府無關了。”
岑二爺和林四爺面面相覷:安二老爺在說笑?只是,這玩笑,開得也太大了吧。他們有些欣賞不來。
安二老爺無奈道:“老夫適才所言,句句非假。這會兒安家護衛正在趕周家人出去呢。他們大概走的是東側院的側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