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錯了!么(饒)、命!”
在一旁沒有機會發揮的岑大郎和岑二爺,和靠牆而坐的曹掌櫃,被戰鬥力爆表的林氏母女驚呆,全都瞪圓一雙眼睛,失了言語。
岑二爺終究是見過大場面的,最先反應過來,拉著呆滯的岑大郎來到岑二孃和林氏身邊,他伸手拉林氏,低聲勸她:“梅娘,夠了。放手啊!那小子夠慘了,也知錯了,咱們得饒人處且饒人。好了,好了,不生氣,咱們放手啊。”
林氏把憤怒發洩一空,又太過用力地撓安三少,有些脫力地倒在岑二爺懷裡,咬牙切齒道:“且饒他一條狗命!”
岑二爺勸住了妻子,扶著她坐到曹掌櫃身邊的竹椅上歇息,又吩咐還在發傻的岑大郎拉開岑二孃。
岑大郎看著出氣多進氣少,被自家妹子掐得就快斷氣的安三少,苦命地一邊用手去扳岑二孃卡在他脖子上的手指,一邊鼓著一雙大眼睛無聲地向他求救。他心中別提多爽快了,覺著不愧是自家妹子和親孃,整得那壞蛋夠嗆。腦子裡突然冒出一句話:巾幗不讓鬚眉。
岑大郎將後堂通往櫃檯處的的門關上,免得外人看到自家妹子的彪悍行徑,傳出去壞了妹子的名聲。這才雙手抱胸,悠哉地立在一旁看好戲。
岑二爺、林氏和曹掌櫃三人,恨極了安三少,也想他多吃些苦頭,便假裝沒有看到岑二孃凌、虐他。
約莫一盞茶的時間後,到底怕怒極的妹子,一個不小心送了壞蛋上西天,岑大郎去拉岑二孃的手:“二……郎,鬆手,啊!再不鬆手,掐死了這壞蛋,要你為他償命,多不划算。咱們氣也出夠了,聽大兄的話,鬆手吧。”
“哼!”岑二孃用盡全身最後一點力氣,把氣若游絲的安三少推了個仰倒,喘著氣靠在岑大郎懷裡,惡狠狠地衝拼命呼吸的安三少道:“死……小子……且,呼……饒你這次。呼……再被本、本少爺見著你……呼……欺負人,掐死你!”
躺在地上終於撿回一條命、已經沒有多餘力氣和岑二孃撂狠話的安三少,透過迷濛的淚眼,深深望了岑大郎和岑二孃一眼,將這兩個小混賬記在了心裡,把他們排在黑名單第一位。
無奈地看著那幾人欺負完他就開啟門出去了,躺在地上還沒有恢復過來的安三少,磨牙地想著:等以後再找他們算賬。
第三十八章 拜託
一刻鐘後,安三少終於緩過勁,擦乾因太過疼痛不自主流出的眼淚,理了理又髒又皺的衣衫,拿袖子遮著臉,飛快地從後堂出來,來到二樓安竹的房間,看到安松在給安竹換熱帕,他順手搶過帕子擦臉,卻因力道過重,痛得他一臉扭曲,淚花兒又冒了出來。
安松自打被家人賣進安家後,還從未見過安三少吃過這樣的虧,傷得這般重。他比安三少大上兩月,自跟在安三少身邊,便處處受他的照拂。
也許旁人會覺得安三少霸道紈絝不成器,但他與之久處,深知安三少只是被父母寵壞了大孩子,脾氣大了些。其實安三少心地善良,為人慷慨,對他和安竹等家僕,那是貼心貼肺的好。
安松心裡,是把幼稚莽撞的安三少當弟弟疼的。
看著安三少這副慘樣兒,安松心疼得跟什麼似的。他一邊對安三少噓寒問暖,一邊拿起安三少手裡的溼帕,輕柔地給他擦去一臉的血汙。
安松問了安三少多次,究竟是誰把他傷成這樣的,說是要帶家丁護衛們去找那群人算賬。畢竟,安三少的身手,安松在知道的,尋常男子他能以一敵五而不落敗。
這次傷得這般悽慘,定是被人群毆了。安松百思不得其解:他家三少才在這閔州府城停留了一日,幾乎時時與家丁護衛們在一處,哪來的時間與人生隙?
安三少哪裡好意思告訴安松,他是不小心吃了幾個弱雞婦孺的虧,才落到這般田地。尤其是他的臉,都是林氏一人撓的。傳出去,多丟人!
因此,不論安松怎麼問,安三少都三緘其口,最後實在是被問煩了,就讓他閉嘴不準再提這茬兒,打發嘮叨的安松去給他取了套乾淨衣衫換了,又讓他去藥鋪買了些藥膏,用來塗臉。
隨後,安三少便與清點好物品,打包好行禮的一干家丁護衛們出發,快馬加鞭地往家趕去。
……
岑二孃和林氏,被岑大郎和岑二爺扶出去,就看到一個滿頭大汗的夥計,抱著啼哭不止的岑三郎,匆匆奔向他們,“見過老爺、太太,以及兩位少爺。這位老爺,請問這位小少爺,是您家裡的嗎?”
“嗚嗚……笨蛋!”岑三郎邊哭邊打那夥計的頭,“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