爪!”她其實已經被岑二孃唬住,心中早已亂了分寸,因此才這般口不擇言。
高氏不贊同地瞪向舉止失儀的馮氏,厲聲道:“閉嘴!此事我自有分寸。”見馮氏被瞪老實不說話了,高氏才與岑二孃道:“你想要多少……封口費?”
“那莊子值多少銀子,我便要雙倍!而且是祥福記的銀票,限時一個時辰內支付。”岑二孃獅子大開口。她祖父獎賞與她父親的那個田莊,地大且盛產,十分富饒,莊子每年光是收地租,賣糧食、水果和家禽,都有近萬兩銀子的收入。所以,高氏和馮氏才那般眼饞,費盡心機想要得到它。當初她祖父可是說了,那莊子至少值十萬兩。
“二十萬兩?!”饒是高氏見多識廣,也驚叫出聲,“你不如去搶!”
馮氏更是直接:“賣了我也湊不齊二十萬兩!你別異想天開了!”
“唉喲!”岑二孃被逗笑:“祖母,大伯母,你們也別心急。這個價錢是可以商量的。我和父親作為晚輩,理應孝敬長輩。所以,我們商量過了,二十萬兩太多,不如就十萬兩吧。您二位可別說沒有!”
“我知道的,光是祖母您的嫁妝,就有六七萬兩,還有當年祖父給您置辦的宅子、鋪子、莊子啦,都是您的私產,算起來也有七八萬兩。這兩項一加,多的都有了。至於大伯母您和大房吧,我們也知道,實在是艱難得很。”
岑二孃停了會兒,喝兩口茶,繼續道:“所以,我和父親沒想讓大房出銀子,只是要麻煩祖母和大伯母,幫我們一個小忙。當然,這個忙也不是無償的,若屆時你們出手相助,我們將會厚報兩位。”
馮氏和高氏被勾起興趣,一個問:“什麼忙?”另一個問:“報酬是什麼?”
岑二孃但笑不語,片刻後,她才道:“時機未到,請兩位允許我暫時保密。對了,祖母,方才我說了要祥福記的銀票,且限時一個時辰,可不是開玩笑的。我知道,莊子、鋪子、宅子一時無法脫手,所以,您可以先支付我七萬兩的銀票,然後給我寫一張欠條,其餘的過幾日再給也不遲。”
“一個時辰,太急了。”高氏肉痛道:“而且我手裡頭沒那麼多現錢。”
“用珠寶珍玩抵押也行。”岑二孃善解人意道:“我可以自己拿出去賣,免得您勞累。畢竟您也是長輩,我可不敢累著您。不過,其實這些東西處理起來也是很快的,您之所以沒動力,估計是還沒見過這個。”
岑二孃從荷包裡取出三張紙,一張張地展示給高氏和馮氏看,嚇得那兩人大驚失色。她笑著把紙遞給顫抖著身子、伸出雙手想要搶的高氏和馮氏,悠悠道:“楊二夫婦被我看管了起來,秦大夫也保證如若需要,隨時出面為我們作證。”
“所以,這三張紙其實算不得什麼。但它們能讓大伯母和祖母更有動力,不是麼?”
岑二孃見高氏和馮氏手一軟,把供詞和指認書掉到了地上,她纖腰一彎,飛快地把紙撿起,塞入自己的荷包之內,又笑吟吟道:
“還有,大伯母,雖然我諒解大房要養敗家子和一大堆女兒窮困,不收你銀子,但你也不能心安理得地讓祖母一個承受這一大筆銀子吧!總得拿點什麼出來表示表示,才不枉祖母對你和對大房的偏疼。”
岑二孃見高氏怒目橫向瞪大雙眼的馮氏,隨即兩人開始討價還價,爭吵起來。這對從未拌過嘴的婆媳,也難免陷入吵鬧的俗圈。她們爭執了整整半個時辰,被看夠了戲的岑二孃打斷,倆人才最終決定:高氏出五萬兩,馮氏出兩萬兩。餘下的三萬兩,高氏給岑二孃打了欠條,說是三日後付清。
隨後,高氏和馮氏各回各屋,翻箱倒櫃地湊銀子、尋寶貝抵賬。岑二孃坐等了半個時辰,收穫了四萬兩的銀票和一堆珍奇古玩。
還好她事先叫了玉墨帶了幾位武師父和一干魁梧壯碩的護院來鎮場,高氏和馮氏的手腳才會這麼快。否則,那兩個惡毒的老女人,還不知怎麼拖拉呢!
岑二孃大獲全勝,把銀票和一堆寶貝帶回了自己的梅院。當即便給了玉墨和疏影一人一千兩,另外給了他們一千兩,命他們兩人帶幾個護院出去存銀票,賣珍玩珠寶,然後把賣了的錢一併存入祥福記。那額外的一千兩,算是護衛們的辛苦費和封口費。
岑二孃只信賴祥福記這家開遍大景的最大、最有信譽的錢莊,據說它的背後有皇家撐腰,所以才能碾壓一干大小錢莊,傲立巔峰。
玉墨和疏影拿了銀子,手腳生風,帶了幾個可靠的護衛,只花了差不多一個時辰,就將近七萬兩銀票存入了祥福記。
等他們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