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都閉嘴。”立柏橫眉怒目地各掃了安三少和阿修一眼。“我們是來救人。不是來爭口舌之利的!安三少,你打算如何解決這塊巨石?山中情勢危急,我們最好加快動作,快些上去。”
“用你提醒我!”安三少揹著手拽拽道:“我有十枚上等威力的焚天雷,炸碎這塊石頭不在話下。於大人,你們還是快些閃開,別耽誤我發揮。”
立柏咬咬牙,死死凝視安三少半晌。想著救出岑家人後,他非得揍死安三少這個嘴賤的混蛋。他命令親兵們都上木筏。快速划著木槳退到遠處。
安三少讓和他同處一張木筏的安竹、安松等人,到旁邊另一張木筏上,留在原地等他。他自己一手撐著木槳,一手按住牢牢綁在腰間的盒子,很快靠近那巨石。
安三少停留在離巨石七八十步遠處,運起內勁,飛身到半空,迅速從腰側的盒子裡摸出兩枚焚天雷,用火摺子點燃它們的引線,在引線快要燒完時,將之丟入巨石底部的洪水中。
然後於電光火石間,在空中轉了個彎,跳入水中,以避開夾雜著雷霆萬鈞之力的、飛濺的碎石和洪水。
燃爆兩顆焚天雷後,那巨石的底部被安三少炸出一個大坑,被巨石擋住的山中的洪水受到爆炸的衝擊,開始不斷衝擊巨石底部,想將它撞破一個缺口。
少頃,安三少從深深的洪水積潭中冒出一個頭,他抹了抹臉上的水,咳嗽兩下,吐出灌入他口鼻之中的汙水。
他腳下發力,再次騰飛到半空,從防水的盒子裡又取出兩枚焚天雷,換了一根被他用油布密密包裹的火摺子,用內勁發熱,引燃火摺子,隨即同時點燃三顆焚天雷的引線。
幾息後,將它們一併丟入巨石底部那處已被炸出一個缺口的地方。
這次三顆焚天雷齊爆,威力之大令附近的山峰都隨之顫了顫,驚起無數鳥獸。那巨石底部被炸得粉碎,整個石體四分五裂,掉入了洪水蓄積的水潭中,濺起漫天水花。方圓數十丈內的水潭的積水,都劇烈地翻滾搖晃起來,像那暴開的沸水。
歡快盪漾的積水,令處於其中的安家和立柏等人所乘坐的木筏,都上下左右地晃盪起來。差點兒沒被浪頭掀翻。
若不是木筏上的人都會功夫,俱有些內勁在身,一起使力穩住了木筏。這次,他們連人帶貨,都要滾下水洗個澡了。
“呸!”被爆炸的餘威轟落水潭底,很是喝了幾口渾水的安三少,忍著五臟六腑的不適,浮出水底,搖搖頭,想甩出幾乎被爆炸聲震聾的耳朵裡的水。
他心有餘悸地自語道:“乖乖!這上等焚天雷的威力,果然非同凡響!那兩座山峰差點兒都沒被它震垮。若不是少爺我反應敏捷,躲閃及時,今次就要把命賠在這兒了。咳、咳!”
“三少!”擔心安三少的安竹和安松,見安三少浮出水面上。轉眼間又往下沉。怕他出事,跳下木筏,飛快地游到他身邊。
一人架住他一條胳膊。把他抬送上了木筏,兩人看著他比最上等的麵粉還白的臉,聽著他不斷咳嗽乾嘔,都十分擔心:“少爺,您無礙吧?”
立柏和他的九名親兵親眼目睹了安三少的壯舉,都深深地為之嘆服,一致認為他們小瞧了安三少這個公子哥。他居然是條硬漢子!他們見他被爆炸的餘威傷及,都有些擔心地划著木筏靠近他。
“你還好麼?”立柏頗為關切地問不斷吐汙水酸水的安三少。
“暫時死不了。”安三少吐完,氣若游絲道:“只是渾身無力。臟腑火燒火燎地痛而已。”
“應是被震出內傷了。”立柏望望前面已無巨石擋路卻有山洪奔流的通道,“路是被你炸開了,只是這山洪一時半刻也消停不下來。我看,我們還要再等小半個時辰。才能透過。”
他轉頭對阿修道:“把你身上的養氣丸給三少。”
“接著!”阿修依言把存放養氣丸的小瓷瓶。丟給了安三少:“這是御醫研製的專治內傷的上等養氣丸,是聖上賜給咱們千總大人的聖藥。一次口服兩粒,每日三次,吃個個把月,你這內傷就該好了。”
安三少毫不設防地倒出兩粒灰褐色的藥丸,仰頭吞下。與立柏說笑:“於大人,這裡只有小半瓶了,還不夠我用五日。你身上還沒有多的?再扔兩瓶過來!”
“哼!”立柏冷冷勾起唇角:“你當這是什麼?不要錢的泥巴丸子?你手中這小半瓶就價值數百兩。還想再多要兩瓶?御醫院每年也只能研製出三瓶而已。聖上只賞了我一瓶。我就給你用了一半。你別再得寸進尺!”
“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