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為我做了一桌佳餚。可惜味道不怎麼好!特別是大兄給我做的糖醋排骨,過分甜膩不說,肉還沒有煮好!害我吃了腹瀉了一整夜。”
“還有,五歲那年仲夏,教我的餘夫子太嚴苛,我因貪玩沒有按時完成功課。他罰我在驕陽下站了整整兩個時辰,最後我中暑昏死過去,後來大病了一場。父親和母親心疼我,等我病好後,給我換了脾氣溫吞、耐心十足的陳夫子。”
岑三郎回憶完往事,不滿道:“二姐,我就是你弟弟岑三郎,不是什麼孤魂野鬼,難不成你連自個兒親弟都認不出?還有。你之前說的什麼‘也覺醒了宿慧’,是什麼意思?”
不待岑二孃回答,岑三郎接著道:“二姐啊。我頭好痛,腦子裡莫名其妙多了一段異世的記憶,你知道現代在哪兒?燕園歷史學教授是什麼職位麼?那個現代世界好神奇,有高樓大廈、霓虹彩燈。還有能飛天入地的飛機和地鐵!以及小轎車和遊艇。就相當於大景的馬車和輪船,但比它們跑得快多了!現代世界交通便捷,人們一日千里根本不是夢!還有……”
“停!”岑二孃感覺自己在聽天書,“三郎,你在胡言亂語什麼?是不是做了什麼奇怪的夢?二姐怎麼不知,你的想象力這麼豐富!”
“不是的!二姐,我感覺自己真的在那個現代活了四十多年,我還記得我是乘飛機出國遊玩。遭遇空難事故死了的。”岑三郎認真對岑二孃道:“二姐,雖然將才我說的那些聽起來很荒謬。很匪夷所思,但都是我親身經歷過的。真的。那個現代社會……”
“好了。”岑二孃一點兒也不想聽岑三郎說什麼現代社會,她將他伸出棉被的手壓入被子底下,替他捻了捻被子,道:“就當自己做了一場夢,把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都忘掉!也不許對我之外的人說起。適才你說的那些,就當是我們之間的秘密。好好睡一覺,等你醒來,就會恢復正常了。”
“不是,二姐,我很正常!”岑三郎爭辯道:“那些真的不是夢……”
“我說是就是!”岑二孃肅然道:“三郎,你不想被人當成異類怪物燒死,就給我守好你那張嘴。聽二姐的話,記住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若你真在那什麼現代活到了四十多歲,就該知道認清形勢,謹言慎行。”
“之前我帶你去林安縣的山村小鎮,你也看見了,那個說自己是什麼清朝王爺的年輕獵戶,最後不是被人打斷雙腿,活活燒死了。你想像他那樣嗎?嗯!”
岑三郎憶起那個在烈火中痛苦嘶鳴的獵戶,耳邊似乎還殘留著他慘烈的哀嚎聲,眼前好像有火在燒,他心有餘悸地點頭:“我知道了。我不會亂說話的。”
“這便好。”岑二孃習慣性地摸摸岑三郎的小腦袋,瞧見對方條件反射且一臉享受地蹭她的手,蹭完後又尷尬地紅了臉,頗有些無地自容的意思。
她不禁莞爾:“你尷尬什麼?不管你經歷過什麼,你就是我的小弟弟,虛歲八歲的小孩子。至於你記起的那什麼現代世界的記憶,最好儘快給我忘記。你從前是什麼模樣,往後還是什麼模樣。好生調節一下心態,別弄得小孩不像小孩,大人不像大人。可別叫外人看出端倪,以此算計傷害你。知道麼,三郎?”
“嗯!”岑三郎鼻尖酸楚,眼角含淚地點頭:“我明白的,二姐。”
“乖啊。”岑二孃摸摸岑三郎的頭:“叫我二哥,往後都這麼叫啊。”
“喔,二哥。”岑三郎被岑二孃提醒,才想起如今他沒有姐姐了,只有二哥。
岑二孃見岑三郎滿面疲色,便讓他閉上眼睛休息,她輕輕地給他按摩頭部,替他減輕疼痛,幫助他儘快入眠。之前岑大郎傷了頭,發癔症時,她就和大夫學會了一手按摩手藝,這會兒用在岑三郎身上,倒是合適。
岑三郎感受著自家二姐,不,是二哥輕柔舒適的按摩,很快頭就不痛了,慢慢進入夢鄉,臨睡前,他還噙著笑想著:有二哥在真好!
多了現代世界的記憶後,他好像變聰明瞭,從前死記硬背、不甚瞭解的那些詩詞文賦,他只要一想起,就能馬上了解它們的深意,甚至能聯想到類似意思的文句典故,感覺真不是一般的好。
覺醒了慧根的岑三郎美美噠、甜甜噠地睡著了,他卻不知守著他的岑二孃頭都大了。
多了一個有前世記憶、野心勃勃的大兄不說,這會兒又添了一個有什麼神奇現代記憶的三弟。岑二孃覺得自己的兄弟,一個比一個酷炫,一個比一個麻煩。
有一個心理年齡三十多歲的大兄,岑二孃覺著自己還能接受。可眼前這個圓臉肉身子、只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