寢”。雲錦笑著藉機說道,“至少要保證每天有四個時辰的覺。”
“這是不可能的”四阿哥肯定的搖了搖頭,“我從小到大,自記事以來,就從來沒有一天睡過這麼久的。”
真是可憐的娃。雲錦同情的看了四阿哥一眼,這睡覺睡到自然醒可是人生的最高境界,四阿哥居然從來沒有體驗過,當然啦,四阿哥每天起床到也沒用人叫過,從表面上看也可以說是“自然醒”的行列了,可那只是生物鐘的作用所致,與睡到飽的那種自然醒,是絕對不能同日而語的。
“你這是什麼眼神?”四阿哥白了雲錦一眼,“不過就是睡個覺嘛。婆用就好,有什麼多了少了的,就你說的那個標準,我那些個兄弟們估計沒有一個能做到的
一群可憐的娃,雲錦再次感嘆道。想想清朝的皇子們也確實是很可恰,從小就被帶離親生母親的身邊不說,到六歲的時候,就要備好小冠小袍褂小靴,說不準什麼時候就要隨眾一起站班當差,當然他們那時候最主要的還是上學。
只是他們上學的時間也實在是太早了,寅時就要到書房了,寅時是幾點,是早上三點到五點啊,要在這個時間趕到學習的場所,皇子們差不多凌晨兩點就要起床。而且要一直學到晚上六點才能下課回家,而且不是偶然一天,是天天如此,這就叫做“無間寒暑”。至於皇子們所要學的東西,更是既多且雜,象什麼四書五經、《史記》、《漢書》、策問、詩賦之類的,還有滿蒙漢三種文字以及弓箭騎射,可說個個都是文武雙全,在現代時常聽人說要給孩子們解負,拿他們來跟這些皇子們比一比,那幸福可不是一點半點兒啊。
想到這些,雲錦又不由得擔心起元壽來,他可離六歲不遠了,現在又是由康熙親自撫育,等他入學之後,估計康熙對他的要求也會和對皇子們差不多,可是康熙那要求是哪裡是好達到的,“書必背足一百二十遍。”只此一項就不太好達到了,可是康熙卻要求的很嚴格,據說他在檢查皇子們背書的時候,是拿出書來隨便點一段就讓皇子背。還必須得一字不錯才算過關。
可憐的四阿哥,可憐的十三阿哥,還有那即將可憐的元壽,想要人前顯貴,就要背後受罪,這句話放在這些皇家小孩子們身上。是再合適也沒有了,從小這麼一直過來,即使長大後不用再去上學了,卻又換成了要上早朝,怪不得四阿哥說他們兄弟可能沒一個會因為睡覺花那麼長時間呢,不過雲錦認為四阿哥這話說的也不一定對,除了他這個對自己都要求的那麼嚴苛的人以外,又怎麼知道其他阿哥們不會在白天
還有一件事雲錦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有康熙的例子擺在那兒這些皇子們明明知道皇帝並不是那麼好當的,老康那麼愛玩的人,也不敢對國家大事懈怠,起早貪黑的處理政事不說,有今天災什麼的,還要下罪已詔,照雲錦看來,當皇帝即使可以得到一些享受,但與這個重擔比起來,還是得不償失的,更何況雲錦也沒覺得皇帝有什麼特別好的享受,穿,有可能是最好的,但吃卻是未必,至少是讓人不能吃得盡興的。就這麼個付出與收穫嚴重不對等的破職業,居然惹得這些人前赴後繼、義無反顧的往上衝,真不知他們是怎麼想的。
四阿哥肯定是個。勤政的不用說了,這個是經過歷史檢驗的。就雲錦看來,其他那些個想上位的阿哥們,除了二阿哥以外,也沒一個是想上臺後當個只管享受的昏君的,當然他們有沒有能力治好一個國家那是另外一回事兒。
這難道就是康熙對他們的精英教育起的作用,從小養成的這個習性,已經讓這些人將這種忙碌操心勞累的生活視為理所當然的了,並且開始追求沒有最累,只有更累了?
“你又想什麼去了?”四阿哥看雲錦說著說著,又走了神,雖然已經習慣了,但還是有那麼幾分無奈。
“我只是在想元壽”雲錦對四阿哥笑笑說道,“他眼著著也快到要上學的年齡了,馬上步爺的後塵,過那種暗不見天日的生活了。”
“混說什麼?”四阿哥用書在雲錦的頭上敲了一記。
“爺”。雖然不疼,雲錦還是用手捂著被敲的地方,擺出一臉的委屈說道,“雲錦哪有說錯兒,就那上學的點兒定的,就算是沒到身披月亮歸的程度,至少也是頭頂星星去吧?說不見天日有錯嗎?雲錦不說伸手不見五指已經是很客氣了。”
“你當我們上學是隻窩在屋裡嗎?”四阿哥白了雲錦一眼說道,“且不說我們還要學弓箭騎射布庫什麼的,就是中間,也是有休息時候的。”
“那點兒時候頂什麼用啊”。雲錦小聲嘟嚷著,然後又抬著看著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