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都將在他的掌控之中,軍權在手,再加上朝中有父親,隻手遮天指日可待,暗自慶幸東方澈起兵起得正是時候。
可惜洪泰猜中了開頭,沒猜中結局。洪泰帶著人浩浩蕩蕩出發,行至半路遭遇伏擊,兵將始料未及,被打得落花流水,倉惶逃回蒼陽城時,軍隊只剩一半。百里外,趙勁帶兵六萬紮營,揚言要將洪家人殺得斷子絕孫。
兩日後,趙勁帶人攻打蒼陽城,遠端火藥噼裡啪啦亂炸,守城兵士被驚天雷的聲音嚇得自亂陣腳,洪泰臨陣脫逃,蒼陽城失守。
鼎平侯起事也是蓄謀已久,他手下的兵早已發展到十四五萬,留下一部分駐守平巖,他和丁原帶著五千飛龍部隊與趙勁之師匯合,第三方軍隊加入戰爭。牆倒眾人推,東面原本還算得上安分的靖平侯自立為王,諸侯亂起,太平的表面一被撕破,大金的各種問題開始爆發,政權土崩瓦解,各路兵閥都想擴張自己的地盤。
每日都有戰報傳到延良,米良偶爾也會不安,但她更相信印昊的實力,目前,她忙於照顧自己的孩子。
夜晚寒風刺骨,米良剛睡下,院中又傳來人聲,印昊回來了,手腳冰冷。米良喚人給他端點熱湯過來,心疼道:“天氣又冷,戰事又急,你還回來做什麼?”
“想你,也想孩子。”印昊道。
米良連忙喚人給他準備點熱湯,再把洗腳水端過來。吩咐完畢轉身,見印昊正守在嬰兒床邊,想抱孩子又怕把他吵醒,他專注地看著,眸色幽深,一張俊臉隱在淡淡的燭光中,半晌才站起身,抱歉道:“這段時間恐怕沒多少時間陪你,我本來對王位沒興趣,不過沒辦法,我不去打他們,就會有人來打我們。”
他走過來,尚未到身前就一把拉過她,狠狠地吻上她的唇,一番熱吻之後呼吸變得粗重,他極不情願地放開她,聲音微微暗啞,“還要等多久我們才能做?”
“也許等仗打完。”
“那真是折磨。”印昊在她脖子上輕輕地咬了一口,“我會盡快把這一切結束,到時候你可以按你的想法來規劃這個國家的發展。”
米良喜歡把現代文明的點子融會在國家發展中,也喜歡建設城市,常常和木錘等人在一起研究城市建設。但戰爭意味著死人,歷史書上記載,明朝的靖難之役也是為了爭皇位,一打就是三四年,她嘆氣:“希望不要打太久。”
這個年大多數人都沒過好,南面,印昊的部隊連佔數座城池,支持者越來越多。
北面,鼎平侯帶著人一路殺到王城,守城軍不敵,逸王帶了部分大臣和幾名寵妃倉惶東逃。他沒有死在鼎平侯的手上,也沒有死在戰火之中,更沒有死在堂兄東方澈的刀下,而是被洪蒼所殺,洪丞相宣佈逸王暴斃,在東北面佔了城池擁兵自立,與鼎平侯抗衡。
直至來年初夏,天下大勢初定,鼎平侯蕩平北面大部分勢力,趙勁殺了洪家人以洩恨,印昊的部隊佔了大金以南,兩方實力相當,鄰國蠢蠢欲動,如若再繼續內戰,恐怕大金有滅國的危險。
百姓惶惶不安,亡國慘劇隨時都會上演。不料鼎平侯將王族王陵所在地天御山歸還給印昊,南北兩方商談數日後,握手言和,一致對外。在勢力範圍的劃分上,雙方以陵江為界,北面是鼎平侯的勢力範圍,依舊以王城為都;南面由印昊佔領,立延良為都,從此大金一分為二。
百姓免於戰禍,不過印昊是註定要捱罵的,有投降的大臣罵東方澈不奪回祖先的土地,是為不孝。印昊也不在意,罵吧,反正他又不是真的東方澈。他早知鼎平侯有稱王之心,二分天下是他當初和鼎平侯的約定,以他的實力,也拿不下整個大金。
印昊把米良和孩子都接到了天御山,準備了盛大的祭祖儀式,儀式頗為冗長,天氣有點熱,老臣念禱告詞時,印昊低著頭開始皺眉,被米良瞧見,小聲嘀咕:“你能虔誠點嗎?”
印昊很無辜,“這裡躺著的,又不是我的祖宗,我已經裝得很虔誠了。”
“你借用別人的名頭,就當表示感謝。”
“我搶了他家的江山,再感謝他們也不會原諒我,也不見你虔誠到哪裡去。”印昊低聲道,“儀式不過是做給活人看。”
米良的首飾中有一顆二兩重的紅晶項鍊,被重新鑲嵌為頭冠,晨三的手藝自然不必說,米良看著頭冠有些恍惚,夜晚星光璀璨,那頂頭冠就像頭頂的星空,光華熠熠,遠得有些恍惚。
印昊過來叫她早點歇息,米良沒有看他,繼續仰望頭頂的天空,“過些日子你就要登基了,沒想到獄霸最後成了王。”
“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