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印昊有過之而無不及。
眾人看得極為精彩,開始有人呼喊:“打死他……打死他……”
打死誰都不要緊,他們看的是熱鬧。有人喊:“老大,殺了他”;也有人喊“殺了印昊,你就是老大!”
鐵不歸遠遠地看著在空地上殺作一團的兩人,面色繃緊,他在炎荒被人稱作鐵老二,僅居印昊之下,但是最近印昊突然和楚堯走得很近,而且還讓楚堯搬到這邊的住處,果然是早知楚堯有能耐。今日不知兩人為何打得你死我活,不過楚堯想做老大,還要問他同不同意。鐵不歸的拳頭握緊,又往前走了走,準備看看戰局再說,若有機會坐收漁翁之利,那該出手時就出手。
此時太陽正毒,也沒人覺得熱,被抬出來的饅頭無人看管,拿著鐵鍬的人忘了放下……全都聚精會神盯著場地中央。楚堯速度雖快,印昊卻步步緊逼,攻勢凌厲,簡直是以命搏命的打法,時間一長楚堯體力耗損,招架略顯吃力。
兩條人影絞在一起,塵沙遮掩住他們的身影,又是穿了同樣的衣服,已經看不清誰是誰,直到“哐當”一聲,一條鐵棍飛出,落在遠處地面,周圍歡呼聲更高,男人舞動拳腳,“打死他……”
緊接著,一條人影被踹飛,快速翻身而起,繼續迎戰,但明顯已落下風,剛起身又被對方一棍打在腹部,再被人連踹兩下,直接落地,這回還不待他起身,對手一隻腳重重地踩在他的胸口,鐵棍直指面門。
那鐵棍卻沒著急落下將對方的腦袋開啟花,執棍之人髮絲散亂滿面塵土,帶了一絲勝利者的微笑居高臨下看著地上之人,腳下用力一踩,薄唇輕吐,“你比我想象中更快,可惜你的殺人技巧還不夠熟練。”
在速度和力道上,楚堯並不會輸給印昊,不過印昊在炎荒血戰中磨練了十年,在生死線上掙扎無數次,格殺技巧無人能敵,加上超群的反應力和敏捷度,是真正的殺人機器。
楚堯喘息不定,結局已定,輸了就意味著死亡,他透過面門上漆黑的鐵棍看著上方的印昊,倒是笑了:“你不愧在炎荒呆了十年,我終於可以解脫了。”
勝負已定,周圍的人群沸騰開,喊殺聲音震盪炎荒,“殺了楚堯……殺了楚堯……”
楚堯微眯著眼看著又高又烈的太陽,光圈晃得人眼花,周圍的聲音一浪高過一浪,他的臉上很平和,沒有一絲恐懼,全身脫了力完全癱在地上,印昊眯了眯眼,卻突然收了鐵棍,“下午來我的屋子找我。”
印昊走之前不忘踹楚堯一腳,手上依然拿著那根黑漆漆的鐵棍,腳步略顯蹣跚,顯然在打鬥之中也吃了虧,不過他走向人群的時候氣勢不減,甩了甩棍子,吼道:“看什麼看?今天中午都不想吃飯了?!”
如此精彩的一幕戲竟然這樣收場,眾人有點摸不著頭腦,不過當事人都走了,落敗者也從地上爬起來,已經沒什麼看頭,觀眾開始三三兩兩散開。鐵不歸倒是有些遺憾,兩個人竟然一個都沒死,而且也沒有重傷,真不知道這兩個人在搞什麼鬼。
米良在屋中忐忑半天,她可不想當禍水,什麼都沒有做這兩人卻打了起來,果真是一山不容二虎。雖然她不想和兩個人亂搞男女關係,不過也不想誰出事,無奈她被鎖在屋中,外面喊聲震天的時候腿就軟了,祈禱千萬別出什麼事。
這天中午的午飯比平時起碼晚了一個小時,最後石頭開啟門給她把飯端過來,米良一看見石頭,就問:“楚堯和印昊是不是打起來了?”
“是。”石頭把飯菜放在她的桌上,今天的午飯很簡單,負責飯菜的師傅都跑去看打架去了,等到都散了才想起沒給印昊做飯菜,匆忙弄了點送過來,“他們打得好厲害,像要殺了對方一樣。”
“沒出什麼事吧?”米良問出關心的問題。
“沒事,不過真沒想到原來楚堯這麼厲害,差點能和老大打成平手,不過最後還是輸了,但是老大沒殺他。”石頭又看著米良,“米良,他們打架是因為你嗎?”
“才不是因為我。”米良鄙棄道,是因為男人的佔有慾而已,她才沒有讓他們打架,“他們莫名其妙就打起來了。”
石頭知道肯定跟米良有關,不過他不想問那麼多,反而道:“要是下次別人要打架、或者生氣要發火,米良你記得離遠一點,最好躲起來,你這麼瘦弱,萬一被誤傷就慘了。”
米良在心裡嘆一聲,還是石頭好,那兩個從來不問她意願就當著她的面討論歸屬權問題的男人,活該被打得鼻青臉腫。現在聽說沒出事,她鬆一口氣,倒是遺憾楚堯輸了,那個拿著匕首喜歡脫人衣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