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收入袖內,隔著袖子接住劍刀,將劍柄當成棍棒,朝杜峰的後腦用力敲下去——砰!
慘遭重擊的杜峰昏了過去。
嘩啦!
冷澈入骨的冰水,不留情的兜頭潑來,原本昏迷中的杜峰,立刻醒了過來。
他眨了眨雙眼,眨去幾乎要冰凝成珠的水滴。憑著野獸般的敏銳本能,在這極短的時間內,四周的環境,與自身所處的狀態,他己經全部瞭然於心。
這是一個破舊的小宅院,位處偏僻,該是獵戶的住所。
屋裡沒有人聲,獵戶大概出門去了,院子裡牽著垂繩,掛著幾條臘肉,看色澤、聞味道,是野生的獸肉。而他此時此刻,也跟臘肉一樣,雙手被鐵鏈綁著,吊在繩上晃啊晃。
而造成他後腦發疼,把他拖來這兒的元兇,正站在他面前,手裡還拎著另一桶水,預備再往他身上潑。
“我醒了。”他連忙開口。
嬌嬌站在原處,雖然聽得一清二楚,還拎著水桶不放,眯眼望著他考慮。“你醒不醒,跟我潑不潑水,沒什麼關係吧?”
“你竟然這麼狠心。”他愁眉苦臉的嘆氣,可憐兮兮的看著水桶。“換作是一般人,被那麼冷的水潑著,可是會連心跳都停了。”
“你不是一般人。”她說得很肯定。
杜峰雙眼一亮。
“瞳,對你來說,我是個特別的人?”
“不,我是說,你是個淫賊,跟一般人不同。”她難得大發慈悲,有耐心對他解釋。“所以,這些融化的雪水,都是為你準備的。”
“小嬌嬌,真看不出來,原來你頗有嚴刑逼供的資質。”
“這該歸功於你。”她露出甜甜一笑。
“喔?”
“為了這一夭,我可是想出了不少,能好好『照顧』你的方式。”她擱下水桶,伸出十指來,漫條斯理的數著。“我想想啊,有潑雪水、烙火印、拖馬後、浸醋桶、拔指甲,唔,還有塗你滿身的蜜,讓螞蟻一口口咬……”
杜峰嘖嘖有聲,翻眼望著不再飄雪的夭際,感慨萬千的自言自語。“唉,都說最毒婦人心,果然沒錯。”
“我還沒數完呢。”
他可不想再聽下去了,不著痕跡的換了個話題,黑眸往她身旁,一個約莫成年男人拳頭大小的皮囊看去。
“天羅地網在江湖上,消失也有二十幾年了,你是從哪裡找到的?”這玩意兒厲害得很,許多武林高手都曾遭殃,事實證明,連他遇上了都要甘拜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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