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放開我……”
“不好”,他如此應,也抱的更緊,不由她躲避,便勾頭復又咬上她的唇。
陸藍又承他一吻,氣喘吁吁躲開,滿面緋紅望他道:“流氓,妖孽,登徒子。”
“沒有想問的麼?”圻暄微笑,“娘子若有疑,夫君此刻知無不答。”
“誰是你娘子!”陸藍怒回,氣語,“我可是太后。”
“姑娘與我早已結髮”,他微微挑眉,“我又予你綁了無數次白首之髻,若不以夫婦相稱,是易遭天譴的。”
聽他說天譴兩個字,陸小姐胸口,突然怒氣就爆發了———
“天譴?你這幾次拋下我,多次隱瞞我,默而無聞去行事,什麼都不告訴我的人,還敢叫我娘子?”
“從前那些事,都已清晰,我寬宏大量原諒你,不再提,可你那時服藥身亡上古幽時,便是為了提前佈一個可能喚回情根之局,難道就不能先知會我一聲?”陸小姐憤怒朝男人高吼:“還說什麼另有良緣,令我傷心落淚,現在半年又歸,你到底是要如何——!”
先生望著她憤怒的容顏,微勾嘴角,“自至西鳳時便多次漠視我,又故意不與相認的姑娘,如今認得我了?”
陸藍大窘,這時才察覺自己的失態……
竟然被他簡單的激將法,就弄的陣腳大亂,失了所有氣憤的心思,連自己的精心演技都毫無疑問被完全戳破。
這男人算計的手段,還是一流。
圻暄靜了靜,低聲陳述,“當時言另有良緣,是因當年我改寫厲天涼生死薄時,在閻君未知時翻看了尾端,看到了良緣與共四字,那時我並不知自己復生之事,而因又與古幽做了百年守玄的條件交換,自覺那良緣,不會是我。
但做凡事,我喜列出眾多可能,這一點,姑娘應是知曉;
當初提早服藥離開,便是如此。我列下兩種可能來做應對。你若斷了對我的心思,我便從此獨身古幽,此為一種結果;你若在四玄中由蒼巫遺漏下的蛛絲馬跡得來從前身份,我便提前在古幽設下微不可見的一個隱局,留五分機會,可在他日再回四玄,與你相見。
而若留這隱居……依約七月十五而去的話,古幽三位君士全歸,那麼我匿藏情根之事,便易被看透,所以,必須服藥提前而至。
我算了三位君士所歸時辰,那日先行歸於古幽之人,正是寡言少語的境君。境君多年前曾為情所困,情人溢亡轉生,自此明白無緣之果後,便只專注於。
當日我要求自行將情根從魄神中抽出,期間暗留了情絲之引,藏匿於常用的玉杯之中。境君自然知曉,意圖我阻止我,我便言語轉圜,以他親身所歷之事引我與我打了一個賭。賭姑娘你若至古幽,即使阻止,一個時辰內不會在輕易離開,若我勝,他便暗自送我回四玄浮生。”
陸藍知道是他太瞭解自己執著的性子,所以才暗佈下局,為以後將來歸玄,埋下一線希望。
“埋下又如何?”接下他的話,陸藍略有不解,“你入蓮池後,自己布的局始終是要忘了的!況且到最後我離開時,你也沒有憶起不是麼?否則,我便不會經那閻羅殿第二遭了。”
“此情絲隱秘之極,更有玄封在杯,解封需要何物”,圻暄嘴角微勾,“姑娘可能猜到?”
陸藍想了一想,腦中一亮,出聲道:“莫非與我有關……依你這人愛拐彎抹角算計人的性子來說……應該是我落淚之事。”
他莞爾,“可還能說下去?”
陸藍沉思片刻,篤定繼續:“古幽之門,午時之後便不再擅開,我就算上闖古幽,因為並非能久留的半魄之身,午時之前定會被趕下去。正因為你瞭解我,所以當初才提醒我,不要在你面前落淚,因為你知我即使到古幽去尋了你,也會在你身邊強忍,奔出蓮池一刻躲起。
我想,你定是在失去情根前,便開始吩咐將那茶具每日上午午時前清洗擺放,不得改變罷。
一片叢林出口,有桌案,一套秀雅的白玉茶杯,恁的明顯突兀,莫說是我,只要是人,見到都會下意識上前靠近走至那處……雖然說這樣機率並不高,卻安全性極強。所以這樣的局,不算是荒謬,仔細想,是瞭解一人至最深程度才可佈下的隱局,高明至極。”
陸藍說著,不由再次不悅的狠瞪他,“你這人,惹哭我,倒是有自信。”
“那是因為你太傻”,先生微嘆,“姑娘你若在北瑜時便將我放棄,哪費得了我這麼多心思?”
她此時卻笑了,“聽到堂堂先生你竟也有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