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麼?
天涼捂頭,大怒,“你再拍,再敢拍試試?”
“你乃我西鳳臣子“,太子殿下很拽,冷哼回言,“二品驃騎將軍,怎麼,你想公然逆上?”
“我公然又如何?逆又怎麼樣!”天涼炸毛,吼!
太子很淡定,“厲家武器坊,未曾一次照規矩向朝廷按期供奉定批武器,此事一直由本殿擔待著,愛臣既如此言語,那麼本殿就考慮下令即刻封了你厲家武器坊……”
“你這……!”
一聽自家生意被威脅,厲小姐再生氣也只能隱忍下。
所謂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這武器坊在他西鳳地盤上開的,他金口一開,她的生意鐵定做不成,所以,只能暫時的剩了咬牙切齒。
再看他那一副借強權欺負人的德行,方才對他的那幾份內疚,頃刻全都煙消雲散了。
“鳳傲天”,直呼其名諱,怒喊,“我詛咒你即位之日拉肚子,找不著茅廁退不了朝!”
聲音繞崖數圈,迴盪不止。
包子嘖,好狠!
鳳傲天抬眸瞧她一眼,沒說話,心卻在道……這傻女人,在胡說什麼!
包子嘆——
這位太子,還算是個好人。
不然,怎麼就為了不讓他孃親繼續發飆,而不揭穿告訴她……關於皇宮,本就不用茅廁這個常識性錯誤呢?
323戰起
【323戰起】
這是一個無星無月的夜,詔都皇宮因存在練蠱這個詭異的規矩,故常年施行禁嚴令,即酉時過後,除卻皇宮官宦得特令人士,詔都人不得隨意在皇宮附近走動,違者則抓入牢房判刑處置。
詔都皇城,這本是一個安靜至無聲的地方,守門的侍衛因為依賴於蠱蟲,常年懶散懈怠,靠在城門前半睡半醒,今夜,他們卻覺察到了異常。
“唉,你聽,是不是附近有人?”
“哪裡有人敢隨意靠近皇城,你多心了。”
“不對,有人……”
侍衛即刻起身,拔出佩劍,神色緊張,“數量很多,可別是有人想要襯著夜潛入皇——!”
話未說完,頭顱被飛來的長劍斬下!
慘叫都來不及出口,便睜著眼失去了生命!
那與他閒談的另一侍衛,半個哈欠尚未打完,忽然覺得腥熱撲鼻,耳旁鏗的一聲響,刺入了一把長劍。
而他的手中,落上了還帶著溼潤與毛髮的重物,低頭一看,正見是方才還與自己攀談的侍衛頭顱!
孑然驚恐一吼,拋開那死物,轉身便想朝皇城內跑。
可惜腿軟之下無法站立,瞪大眸望向了前方奔來的人群,那染著頭顱之血的雙手,也竭力的向後攀爬倒退……
“快去啟稟皇上,有兵馬……”
插入城牆的長劍長鳴一聲,陡然飛起,同樣的動作,砍下了那欲報信的侍衛頭顱!
寂靜的皇城附近,隱隱約約響起了悶雷似的低沉響聲,漸漸靠近,厚重壓心,這分明是大批馬蹄帶著吶喊聲襲來的響動。
趴在城門上的蠱蟲們紛紛開始爬動,黑壓壓疊加的蟲身全部開始遊走,如同漆黑的沼澤被颶風攪動一般,躁鬱難安。
喧囂已近。
蹄聲雜亂。
兩批人馬,兵行帶風,呼喝昇天,帶著鼓譟的吶喊,刀劍交擊之間,一路移至了皇城,那人馬都並不多,可是這些人馬全都為殺人中的好手,個個身染鮮血,殺瘋了眼,砍瘋了刀。
帶頭的,正是南詔皇族裡,明爭暗鬥的太子與世子。
“南仲衛,你膽敢屠我太子府,今日,我要你血債血償!”
南仲昌嘶吼一聲,手拿長劍,騎馬入前陣,抬劍朝最正中的南仲衛斬去——
“今夜是你的死期,拿下你的命後,本世子即刻進皇城取屬於我的東西!”
南仲衛毫不畏懼,下掌出霧,由馬背上騰空躍起,腰間迅拔一把刀,反客為主,由上向南仲昌刺砍而下!
鏗——!
上空兩人交鋒,一霧一珠,紛紛帶著劇毒,拼命奪攻,誓要得手足相殘的最高境界,砍他手,廢他足!
下方,人馬廝殺的瘋狂,刀劍斧戦,寒光閃灼。
這皇城門前,這兩方人馬,互相砍殺,嗜血兇悍。
當蛇與蠍正面爭鬥時,比的不是政謀,不是計策,而是誰更兇狠,誰更殘忍。
不過才開戰一會兒的功夫,宮門已被血色塗染,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