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絲蛇,乘轎離去了。
殿內,鳳傲天走過來,散去天涼身上青色光芒,說道:“南仲衛在為那金絲蛇練蠱,如今蠱未完成,出招會比平日虛弱,否則,本王不會勝的這麼容易。”
“所以你才要我方才以鼓令那蠱蟲錯亂”,天涼恍悟,“原來,這南詔已找到了操縱獸寵的蠱術。”
自古獸寵意識強烈,抗拒性強,先前能收獸寵的人,必是在武階或人格方面有著令獸寵認可的魅力,而南詔蠱術陰毒,一直無法研製出操控獸寵的方法,想不到在四玄獸寵消失之後,卻又出現了這樣令人擔憂的蠱術,若是放在從前,南詔可任意操控獸寵的話……那這後果……將不堪設想。
而南仲衛,加上那條蛇,是極難對付的,若不是鳳傲天趕來,她確實沒什麼自信能像現在不受半點傷的給西鳳皇交代。
天涼輕鬆一口氣,誠摯向鳳傲天道,“這次為我省了很多功夫,我要誠心和你道聲謝。”
“何必見外”,鳳傲天揚眉,語氣帶笑,“本王還要謝你今日讓我感同身受了一個道理。”
天涼挑眉,“道理?”這廝也有謙虛的時候?
“太子妃”,他眸光深切,話有深意,“夫妻同心,其利斷金,
“太子妃是怎麼回……”
天涼正不解想問,只聽外方大殿傳來西鳳皇爽朗笑聲。
“厲愛卿,怪只怪你早朝來的太晚,皇兒向朕請了婚,這你與皇兒結為連理的旨,今早,朕可宣過了。”
天涼聞言臉色大變,隨即轉身向鳳傲天低喝,“鳳傲天!你可學會半點尊重人的心思!”
鳳傲天微頓,望她硬冷道:“本王要你。”
“是不是你說要”,天涼對這樣突來的強權蠻橫不滿,面上鋪了一層薄怒,“我就要給?”
西鳳皇對這樣的局面稍有不滿,面有怒色,“怎麼,厲愛卿還嫌我皇族高攀了你,朕旨意已下,皇家一言九鼎,你想抗旨不成?”
眾位臣子也紛紛面有不解與震撼望向天涼……
一個女子做將軍,怎可能長久?
如今受封太子妃位置,無變數的話以後便有可能是一國之後,這厲家三姐怎的這麼不識抬舉?
天涼望著立在門前一排如同看怪物一樣望著自己的大臣,看著威嚴以逼的西鳳皇,看了眼站在自己對面,方才心中還十分感激,現在卻令她極端惱怒的男人,鳳傲天。
“皇上說得對,皇家一言九鼎,既然當日太子殿下曾休了我,那麼就應繼續一言九鼎,不該出爾反爾改變初衷不是麼?”
天涼緩緩抬頭,不卑不亢望向西鳳皇,“太子殿下,我不會嫁,我厲天涼,不吃回頭草!”
說罷,根本不顧西鳳皇臉色為何,不顧滿朝文武瞠目結舌看著她的神情,邁著帶怒的步伐,抿著唇跨大步走了出去!
途經鳳傲天身邊時,她連頭都沒有抬,冷著臉,漠視已過。
鳳傲天望著她的背影,眉心一旋,也不顧他人壓抑,踩著快步追了上去——
天涼走得快,還沒出那殿數步,只覺臂膀被人一拉,強行向前一推,背後便被那強制的力量推撞到了樹上。
樹枝震顫,不少花瓣洋灑落下,飄了她滿肩緋粉。
“厲天涼”,鳳傲天眸中,鮮少多了幾分不知道所措的痛楚,“你到底想要本王拿你如何,你想要本王如何!”
他想給這樣一個女子全部,可卻不知為何,她不要,什麼都不要!
他用了太多不同的方法,這次,他想看看如何。
他以為定然會成功,可她仍是拒絕的徹底乾脆。
鳳傲天眸中沒了平日的自信,有些黯然,有些蕭索,“你想要什麼,告訴本王,我又該給你什麼,才能換的你一個好字?”
天涼微頓,抬頭,看了他半晌,才輕輕問道:“得不到的,便用權勢去強迫,你是這樣的麼?”
鳳傲天雙手握在她肩頭,握的緊了,攥的天涼有些生疼。
他眸中複雜,握了許久,才鬆開她肩頭的手,抿起薄唇道:“理由。至少,給本王一個理由。”
天涼沒有說話。
她抓住他的手,將自己拳起的手,放在了他的手心裡。
接著握住他帶著粗繭的指,一顆顆緩緩闔住,抬頭看了他一眼,默默低首,轉身離去……
留他獨自而立,一身薄涼。
鳳傲天開啟那被她闔緊的掌,只看到自己寬大的掌心,紋痕交錯中,橫放著一片恣意盛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