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於是開始各司其職,各回各處,費心竭力處理手頭工作。而這下班時間,無定數,前提是,必須完成那一天堆積累下的公務。
所有官員皆是如此,不分意外。這早朝,也是除非皇帝親口下令延推,否則一年四季每日如此,沒有假期,沒有雙休,也沒有法定節日,而你官員要請假,必須經過重重關卡的簽字准許以及程式辦理,才可正式離去。特別是三品以上的官員,若不由皇帝親口准許,擅自離公怠公,則以國法重罰處之。
天涼聽著這描述,問道:“武將也要每日如此?”
“回將軍,軍營同樣公務繁複,三品以上武將,若非長日留在邊疆或軍營,否則日日需向皇上報備軍營狀況。”
天涼看了眼身上官府,嘖嘖心道,這在皇宮上班的,並非如想象中光鮮,除卻幾個在皇上身邊吃得開的紅人,想是大多都伴君如伴虎的兢兢業業,恪守其職。
為了防止以後生活沉悶苦情,看來,她要儘快尋個理由藉口,到軍營去……
如此說著,朝食之處已至,一聲通報之後,天涼踏進門檻走了進去,今日難得西鳳皇也與百官同食,順帶宴請那還未離去的南詔世子,厲大將軍這一姍姍來遲,還在考慮著藉口與說辭時,皇帝已開口了,慈眉善目道:“愛卿,入座罷。”
皇帝不問,天涼自然樂得開懷,隨即跟著小宮女走到位置上,一屁股坐了下去。
只是這位置,像是特意安排一般,是臨著那南詔世子南仲衛位置旁,而南仲衛,也是從她邁步前來時,陰鶩的眼睛沒一刻離開過她的身上。
南詔埋伏散兵與程策會和不成,而南仲衛精明,及時毀了與沈程二人的通敵證據,沈程大敗,南詔散兵全部被俘,但因那些兵馬門身上未佩戴任何有象徵性的物品,在被抓入牢房拷問之時,個個如中了蠱毒般,即刻暴斃身亡,未審出任何與南詔有關的資訊。
如此一來,西鳳皇便問不得這散兵之事,因為,沒有證據。
這南仲衛,也只能嚥下這啞巴虧,佯裝一無所知,折兵,不能言。
現今他南仲衛還賴在這兒,那便是不想擅自罷休。
這道理,天涼知道,西鳳皇定然也懂,所以這朝食會……西鳳皇給了南仲衛一個矛頭,就是她。
天涼揣透聖意,瞥了眼身旁擺弄著茶杯的眼角狹長的陰厲男人,唇角不屑動了一動——這個份兒上還不自個兒滾蛋,等老子趕你走,這位,你活的太沒有自知之明瞭。
“武招頭籌,就是這個麼貨色?”
南仲衛似是感受到她的目光,靠在椅背上,陰陽怪氣的道了一句,“北瑜此次派了個不爭氣的女人,還沒參與就灰頭土臉的跑了,東璟更是不屑派高手前來,本世子在此足足候了近十日,竟候來這麼個不堪入眼的對手,我說西鳳皇,此次武招,可令人失望的緊啊!”
聽了這麼挑釁的話,一定第一時間出來教訓人的,是厲三小姐。
而現在聽了這言語,笑盈盈端著茶杯喝茶麵不改色的,是厲大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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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南仲衛
【240南仲衛】
天涼拿起茶杯,見杯中茶水泛起暈記,頓時嘴角一動,以面掩袖,抬手繼續,在手臂靠近臉龐那一刻,快速捏住那方才潛入自己袖口,如箭嘶咬而來的柔軟生物,捏在了手心裡。
沒有運用任何武氣,兩指一扣,將那捲曲的生物活活捏斷。
擱下茶杯,放下衣袖……
“啊……”
身旁,傳來一聲不可置信的驚叫,南仲衛轉臉瞪向厲天涼,“你竟敢傷我愛寵性命……”
天涼扭頭,看到那顏色五彩斑斕,只有藤條粗細斷的花紋金絲小蛇,斷作兩截,在南仲衛身上扭曲幾下後便不動了,心中一笑,面上卻帶茫然不解:“世子,我可是剛入座,喝了一杯茶而已,壓根兒沒見您愛寵什麼樣兒,這……它可能命數已盡,您怎麼能睜著眼說瞎話,就汙衊我捏死它呢?”
她說話時,眼睛裡分明帶著諷刺與故意。
諷刺的,是你這南詔世子若是不起歹心偷襲我,這蛇怎會死?故意的,是宣告就是我捏死的,怎麼著吧?
夠囂張,也夠狂妄。
南仲衛望著天涼,下巴微微高挑睨了她一眼,眸色寒轉之間,猛然右手起勢,一道烏黑的霧氣由掌心發出,直擊天涼臉面。
她頓時捂住口鼻,起身利落彈開,躲過那一急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