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長睫,不解低問:“什麼方法?”
“水療”,他說著,手指在湖邊划起暈痕,以指尖,滴了幾滴在她面上,“你我,都要下水。”
“下就下,這麼淺的水淹不死我”,她白他一眼,自顧就要向水中爬了,一炷香時間,那很寶貴,她可沒再做一次植物人的打算。
“你還是沒聽懂我的話”,他抓住她的手腕,反手一握,將她扯了過來,俯身盯著她的臉面看,“你難道沒在任何書籍上看過水解霧毒的手法麼?”
他這麼一說,天涼猛然想起了。
是了,她確實有看到過關於霧毒由水解最為快捷的句子,而那水療最基本的一點,被療者要除衣解毒,否則,毒難散盡,必留殘根。
她驚悚了……
也就是說,水療,她要和阮美人一起下水,並且,自己要……脫光!
天涼瞪大眸,望著阮美人,悚的一個字也說不出了,怪不得一向不顧及人心思的阮變態,也要出口詢個肯定,原來是因為這關乎名節問題。
她見阮先生眸色深邃盯著自己,想了想,點頭道,“好。”
他微微一怔,眸中染了一層深霧,有些莫名的,不為他熟知的酸楚,籠上了心頭。
她怎會,應的這樣快。
雖知不該有這樣的心思,也知這面具下的人是自己,可她面對的臉面,畢竟是別的男人不是麼?
圻暄一向清冷,理智,做事不曾衝動,也不會由一些紛亂的心思去擾亂言語,更不會去做胡事,說胡話。
可此刻,他卻不受控制的問了些胡話,“圻暄,你視他為何?”
正要下水的天涼,倒是被他給問的停住動作,她愣了會兒,心道,阮變態這是在為圻暄抱不平麼?可提出要水療的男人也是他阮美人不是麼!
好彆扭的斷袖啊!
“你又視他為何?”天涼問。
他暗著面色,“朋友。”
“那便好”,天涼半身潛入水中,回身扭頭,朝他一笑,“朋友之妻不可欺,你作為他的朋友,又是斷袖一隻,那麼我對阮先生你,很放心。”
妻。
圻暄抬頭,望見水中女子顏面雖染著毒,那笑卻如霧裡幽花,隱約而不真切,偏似陳酒,沉香四溢,清甜撩人。
“變態先生,衣裳我已在水中脫了,麻煩你快點過來治”,水中女子一喚之後,抬起手,鄭重道,“我思想很開放沒錯,你是斷袖也沒錯,可我不想在腦海中留下任何赤身於除圻暄以外男人的記憶,所以……”
砰!
右手自成手刀,悶哼一聲……翻了個白眼,朝水下落去。
厲三小姐,把自己給打昏了。
怪異的做法,卻足以透漏出她對一個男人的堅定,執著。
在她臉面即將完全沒入水中時,一片雪白侵入水中,攬住了她寸縷不著的身子。
他環住她的腰肢,緊抱在了懷中,望著她,神色百轉千回,繁複轉圜,最後,全幻做了一聲幽幽長嘆。
怎會就用這樣傷害自己又粗笨的方法,將自己擊昏了。
“笨蛋……”
你若不願,我會再思他法,又怎會任你中毒失意而亡。
圻暄抱她遊至湖中,掌心泛光,在她肌膚上游走,藉著水流的湧動,開始在水中,推開她體上漆著的烏毒之色。
一寸寸,一點點,細膩的撫著每一寸肌膚,散毒療傷。
近在咫尺。
她的呼吸,全吐在了他的窩頸之間,綿軟絲纏,溫輕似風。
他動作停了停,緩緩抬起手,揭下她那張人皮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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圻暄動作停了停,緩緩抬起手,揭下了天涼那張人皮面具,望著那張除卻人皮面具所蓋的地方,其他皆被毒侵染成黑色容顏,眸中忍不住滑過暗憐,徑由自己俯頭,含住了她薄軟沉灰的唇瓣……
她是,想做他圻暄的妻的。
◆◆◇◇
花音因為一直被天涼護著,中毒不深,所以在服了藥丸沒多久後便醒了,他一睜開眼,看到就是一雙火紅的小眼睛。
驚的一抬頭,坐起身,才看清這雙眼睛主人的全貌,原來是一隻巴掌大的紅色小鳥。
他鬆口氣,正要起身去找天涼時,只見那小胖鳥伸了懶腰打哈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