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書桌前,喚來了守在那密室能通向的閣子的內侍,前來詢問。
這個內侍眉清目秀,走步很慢,對南詔皇來說,這張臉面也很陌生,但皇宮內侍幾百,他怎可能一一的記清楚了?
“昨夜至今日,書閣附近可有異常?”
“昨夜有黑衣人前來將我敲昏,其餘便不知了”,內侍平靜答著,抬起頭對南詔皇,目色清淡。
南詔皇卻覺那眼神好似不卑不亢,有些懾人,但仔細一望,又覺極其平常,極其普通。
他靠在椅背上,沉呼一口氣,對豔月的逃走頗為不悅,今日特意派人去詢太子宮,回時便報說殿門緊鎖,視窗全封,宮女說豔姑娘得了重症,不能見風,不能見光,在裡殿歇著,誰也不見。
這麼一言,那麼很有可能這女人已出宮了。
憑她自己的能耐,出不了這地道,定是知曉這密道的人把她接了出去,而知曉這密道的,只有他皇家人。
“你過來,給朕鬆鬆肩”,越想越燥,南詔皇朝立在身前的內侍命令,閉上了眸。
內侍應一聲,走到南詔皇身後,雙手緩緩落在他肩上,透著尊貴的指節動了起來,南詔皇閉眸,只覺無比的舒適,比曾經任何一個善於捏拿的人,都要上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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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9萬事俱備
【289萬事俱備】
南詔皇閉著眸,腦中一度放鬆下來……
半柱香功夫過後,他突覺得腹部絞痛,呼吸入胸腔的空氣,如同千萬把刀在胃腸中透過,一刀割一刀,疼的他痙攣幾下,倒吸一口涼氣,陡的坐了起來,疼出一臉冷汗。
“皇上,需召太醫麼?”內侍不慌不亂,詢了一聲。
“召……召太……醫……”
南詔皇痛楚低語,內侍便點點頭,走了出去,吩咐即刻召太醫,不肖片刻,四五個太醫魚貫而入,紛紛跪下予南詔皇診脈。
“皇上,這是中了毒。”
“此毒極狠,傷脾肺心肝!”
“這毒是從昨夜便開始醞於皇上體內,潛伏過久,現在發症,疼痛更甚,這是有人在用毒辣的手段,想要皇上的命啊!”
“皇上,此毒由口入,您昨晚膳食是臣等親自檢測,不曾有毒,在膳後您可又吃了什麼東西,見了什麼人?”
太醫們你一言我一句,向南詔皇稟報著,詢問著,各自臉色都是焦急。
南詔皇沒有回答,只是扶著下腹,滴汗發問:“可有的治?”
“有治,有治。皇上稍候,臣即刻去配製解毒藥物。”
太醫匆匆言語,一齊退下。
南詔皇此時臉色大變,抬手朝桌上重重一捶,砸翻了桌案上的茶杯,灑了一地的茶葉與水漬……
內侍漠然望他一眼,作勢朝前走,南詔皇擺手命言:“下去,下去!”
“是”,內侍頷首,“告退。”
說罷淡然轉身,跨出了門檻。
南詔皇沒有意識到,這個內侍,從頭到尾沒有半點卑微的語氣,這個內侍,也從始至終,沒有自稱一句奴才。
南詔皇冷汗流滿臉面,扶著下腹坐在桌前,握緊了皺紋密佈的手,蒼冷的容顏上,多了一層殺意。
毒由口入。
昨晚,他的唇,只碰過那個女人的身體……
豔月,身上有他親下的蠱引,相信她沒這麼大膽子,那麼便是有人指使,這個人……
豔月是太子的人,也曾跟過世子,即使她曾為太子委曲求全,可女人心海底針,他此時卻不能斷定豔月是誰的人了,而今又如此巧合的有人到密室外的閣子去接她——這證明,他兩個兒子中的其中一個,竟等不及自己十年退位,就想要他的皇位,他的命!
“嘶……”
手臂一痛,南詔皇回頭一看,正見那擱放在桌上自己養的蜈蚣蠱,不知什麼時候爬了出來,偷偷繞上他的手臂,咬了一口。
“你這畜生,朕養你,卻敢襲咬朕?”
暴怒之下,南詔皇猛然拉出身後掛著的長劍,一劍,斬上了蜈蚣身,砍下了那頭顱,滿目絕色。
敢背叛?
那他便斬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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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著內侍衣裳的男子,走到一處偏僻無人的角落,立定了,那張清秀的臉面,朝遠方望了過去。
那樣的摺子,造起來,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