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型小的,爬行慢的,則是還沒湊近邊兒,便被一響尾打翻到了一旁,蜷成一團,不能靠近。
他如此看著,唇角泛出了森冷笑意,哼道:“你收,我便要給?”
弱肉強食,這是規矩。
他若得了這四玄最強之物,莫說皇位,就連這天下,他想要都唾手可得。
“來人!”
南仲衛起身,喚了守在門前的侍衛,“地牢裡昏迷的小子,現可有何動靜?”
“回世子,他從那日之後,便一直向我們祈求,連夢裡,都喚著豔姑娘的名諱。”侍衛如實答。
“終究是個毛頭小子,遇見豔月那樣的妖精,棄械投降的如此之快”,南仲衛不屑,“真是不堪之極。”
侍衛勾頭,稱是。這位主子自己做盡惡事,卻常常以清傲自居,聽不得任何忠言,怪異的迷戀著各種毒蛇軟物,死在他手下的侍衛沒有成千也有上百,一個字不中聽便會成為這滿屋毒物的腹中屍,他自然什麼也不敢多言。
“吩咐幾個人,去把那賤人捉來,給我帶到牢裡去。”
南仲衛下命,臉面鶩冷自信。
侍衛道是,退下。
南仲衛要出門了,他掃視一圈,走到盤在桌旁的一條手腕粗,一尺長的猩紅色赤煉王蛇旁,蹲下了身。
他憐惜的摸了摸它的頭,笑道:“你這小傢伙,別以為我沒瞧見,連同類都敢吃,有膽色,今日,就帶你出門,給你嚐嚐新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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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天涼所料,剛過深夜天將亮時,幾道黑影潛入太子府,捂住她的嘴,將她帶到了上次來過的地下牢房裡。
因為此牢房有不少致命的蠱毒蟲守著,南仲衛對此地極其放心,自然便沒想過將花音移至別處,也不知此豔月早已移花接木的非本人,在花音暴漏蹤跡的第一日起,就開始了與花音暗通訊息。
天涼再次見花音時,能感覺他蒼白的臉色已緩和了不少,阮先生自然比她明白偽裝的重要性,所以在醫治時,治內不醫外,遠看去仍是羸弱而不堪一擊,滿身是傷的身體,但其實已在阮美人的醫藥治療下,元氣大復。
她在心中悄悄鬆了一口氣,目色不自覺含上欣慰,投向了被鎖鏈捆綁,躺在草叢上睡著的花音。
“你很入戲麼!”南仲衛倏然由後發聲,如同一條冷銳細蛇攀爬上身,“怎麼,你也很想他?”
291還好,他沒死
【291還好,他沒死】
“你很入戲麼!”南仲衛倏然由後發聲,如同一條冷銳細蛇攀爬上身,“怎麼,你也很想他?”
天涼回頭,故帶嗔怪看他,“奴家更想世子。”
南仲衛一攢眉,厭惡道:“倒胃口的聲音,閉嘴!”
天涼麵帶委屈的閉了眼,一臉可憐相,心中卻感慨,總算尋到了南仲衛一個優點了,善解人意加體貼。知道她不屑跟智商低人品差左臉欠抽右臉欠踹驢見驢踢豬見豬踩的自戀狂說話,所以要她歇著!
“我想要什麼你很清楚”,南仲衛的手扶上了她的肩頭,“給你半柱香時間,把答案給我討出來,否則……”
手指一緊,天涼的骨頭咔擦一聲,錯位了。
她輕抽一口氣,扶住肩,心裡把南仲衛祖宗全給問候了。
“不想做我愛寵口中食的話”,南仲衛輕語冷脅,“就把事情辦妥,懂麼?”
天涼忍著肩頭的痛,朝他點了頭。
“你敢藐視本世子?”南仲衛驟然暴怒,“說!懂了麼!”
他手上力道再次加重。
天涼險些就回頭賞了他一巴掌,方才不讓說話的是他,這會兒又捧著他那顆看似自傲實質自卑的玻璃心怒脅……這瘋子,真特麼難伺候!
“懂了”,天涼壓低著聲音,儘量放低姿態,做出駭怕表情,“奴家一定替世子將事情辦妥。”
南仲衛望她一眼,鬆開她的肩,轉頭回首向侍衛命令,“隨本世子上去,候著。”
所有的侍衛跟隨南仲衛,到了地上去,獨留了她與花音兩人,因為南仲衛在上方待著,他自然不擔心他們兩人會逃走,並且,要躲過這牆壁四處爬的毒蟲,不是易事。
天涼掃視一圈,未發現有上次的貢目蠱,便鬆了口氣,走到牢房角落裡,用右手扶起了陷入昏迷的花音。
她一觸到他,他便手指一動,醒了。
濃郁捲翹的長睫帶著疲憊睜開,以往總帶著些純真稚氣的眸子裡,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