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沒睜開眼就防備的抬手砸去——
好在,他及時張開了眼,看見了那白如羊脂的一張臉趴在自己胸上,面顏透明帶粉,潤色有光,而他的拳就險些砸在他的額上,黑白對比,仿若自己那帶著粗繭的指一碰他,就會被染了色似的。
他下意識收回了手,盯著花音的臉,瞧的出了一會兒的神,那種出神的感覺,和那時在樹後望著他脖頸時,如出一轍。
一個男人,竟能讓人多次失了神。
厲天嘯暗自搖了搖頭,收了神智,遲疑著,一手抱住他瘦弱的腰身,輕手輕腳將花音朝床榻上放——
花音睡覺很不老實,一被人碰就扭來扭去,這會兒腰上被厲天嘯一碰,立即不安分的扭起來,抓著他的手往一旁撥愣著囈語,“不要……不要……”
聲音細細碎碎,輕輕軟軟,像是一隻嗚嗚噥噥的小綿羊。
厲天嘯聽他這抗拒聲音,以為是自己掐疼了他,只好放開了手。
這一放手,花音卻突然抱住他的手臂,一張臉就枕了上去,也不再扭了,抱著他的臂貼著臉睡的沉穩,也像是在做一個很沉的夢。
厲天嘯沒應對過這樣的情況,一時傻眼。
他見過各式各樣的軍營漢子,怎樣的性子他都知該如何把他們訓的服服帖帖,兢服軍法,現在第一次面對花少爺這樣軟綿綿會說夢話,會抱人手臂睡覺的……厲大少倒是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於是只好保持不動,半僵坐著身子,靠著那軟榻睡了。
平靜只過須臾……半夜時分,不尋常的事發生了。
厲天嘯姿勢本就僵硬,忽覺脖頸痠疼的他不得不從睡夢中醒來,稍覺痛楚的擰了眉,睜眸定睛一看,竟見那本抱著自己手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