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涼臉色黑紅交錯,想到自己剛才竟有那樣不正常的想法,憤的抬起拳頭便砸。
她的拳頭力道大,亂拳紛紛落下,沒留一點情,能生生打昏一頭牛。
圻先生盯著她,卻意外的沒有躲,也沒像往常一樣擋抓住她的手。
而是坐在那兒,一動不動的捱了她很多拳。
那望著她的墨色眸子,也泛起了沉韻而溫和的色澤。
天涼似乎要將憤懣全都發洩出來,足足打了好一會兒,才終於收了拳,稍稍平靜了些。
她見圻暄不說話,仍然坐在那裡望著她,不由氣憤想趕人……不道,他卻整個人就那樣欺了過來,展開臂將她固在了懷中,清聲問道:“可消氣了?”
天涼頓了頓,沒說話,也沒反抗。
她知道圻先生若是想抱,你就是拿槍也逼不開。
“生什麼氣,跟你生氣這麼無聊的事,我不做。”天涼回著,語氣仍有著怨懟。
“自然不是因為我”,他語氣平淡,無波,卻使安心,“我要你消的,是在外受的氣,若然,不利傷身痊癒。”
天涼一愣。
好半晌,才不禁抬頭看他,欲言又止。
她今夜見了鳳傲天知道那麼些震懾人的訊息,又聽了鳳惜雲那些話,怎能不氣?
自然胸口不順的很!因為君小寶那與鳳惜雲的血緣關係,她只覺心中堵悶,沉鬱,無法舒散的糾結難過。
回府裡,即使步伐快了點兒,臉色差了點,卻是沒人詢,也沒人發現,也沒人敢來上前勸慰的。
可圻先生什麼也不問,只看她一眼,就知她受了委屈。
圻先生也不說勸話,他用一些簡單的方法,讓她散了難遣的悶氣。
他倒是清楚,她一早就想揍他了……這方法甚得她心。
圻暄環著她,低語說道:“處困境之時,看透之人,皆是生機,拗固之人,處是死局;對於往事,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