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少來自海中的傷痕,卻還是對那海上遭遇之事,隻字不提。
“圻暄……”耳邊,突然傳來了難得柔順如貓般乖巧慵懶的女聲,“雖然我信你大於阮美人,可他說,你有身份瞞著我……如果你有難言之隱,可以不必告訴我,但是答應我,以後不要這樣消失了,千萬不要……”
她將臉,埋在他的胸膛上,聲音悶悶的,“我受不了……你這樣音信全無。”
“倒也沒什麼難言之隱”,圻暄應一聲,語氣很淡,“來日,帶你去我家中瞧瞧就是。”
家?
天涼抬頭,“你有家?”
“我不該有麼?”
“呃……”天涼頓一下,點頭,“這個,可以有。”
他失笑,笑如春日暖風,“我只是個正常的男人。”
這話是在宣告他其實很普通,也不過是一個會由生到亡的男子罷了,聽在天涼耳裡,卻面色一赧,有了另一種意味。
正因為她清楚圻先生不會深夜去禽獸人,所以,不禁在心底又自問了一遍,淡定的抱她睡這麼多晚,都沒事,這真的是正常男人該有的反應?
“待你腳傷好了罷,我不想弄傷你。”先生看透她心底所想似的,說了句提醒話。
弄……弄傷?
靠,清心寡慾的男人發起悶騷,這語言的禽獸級別直達頂級啊!
天涼氣瞪他。
他抬手蓋住她的眼,“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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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0對先生有用的……
400對先生有用的……(3141字)
【400對先生有用的……】
圻暄抬手蓋住她的眼,“睡覺。”
天涼不情願的拿下他的手,繼續發問:“你這些日子一直與東璟出謀策計,可知曉此次東璟太子東文錦前來北瑜,有沒有什麼目的?”
問出後,天涼又搖首,“倒是沒帶兵,不像是要挑起戰事……可東璟與南詔正戰的不可開交,乘勝追擊之時,怎麼會離了你這大軍師!況且,依兩國的邦交關係,卻突然令太子前來賀婚,著實隆重的讓人有些費解了……”
她抬眼,看到圻暄只是目光中帶著笑意,眸色深深的望著她,那目光,像是在欣賞一副沉年畫卷,興致滿滿,望的仔細真切,不願遺漏下任何一處細端之處似的……
這目光,就像是回答。
天涼懵而醒悟,不可思議:“你該不會是……”
“嗯”,他幾乎總是完全對她瞭解似的,輕淡應了一聲,並無在意的接道:“三更了,姑娘該睡了。”
天涼看著他一臉淡定而無所畏的神情,嘴角抽了……
你大先生假公濟私的境界真高,面不改情神不改色,這麼簡單就承認誆了人太子過來,就為了一個女人!
雖說……這女人是她……她還……挺高興來著……
圻暄見她一雙眼睛在黑夜中晶石般耀亮,精神滿滿一副要徹夜長談的模樣,終於忍不住攬臂一嘆,招了招手道:“你過來。”
天涼茫然,“做什麼?”
“哄你睡覺。”
厲姑娘馬上炸毛,“我又不是六歲的娃娃!不需要哄!”
“好,不需要”,先生喟嘆著,抓住她,一手在她背脊上輕輕的拍,“厲姑娘也不是六歲。”
儘管語氣輕嫋間帶有寵溺,厲天涼卻對先生的態度極其不滿,總覺他這語氣,好像是在跟一個弱智說話似的。
果然有些東西很奇妙,不見會想念,見了會鬱悶。
她一把推開圻暄,轉身背對他,嫌棄道:“你明晚不準再來我帳裡!”
“姑娘”,先生喚一聲,由後涼薄發問:“有沒有告訴你,這是東璟使者的翰兒朵?”
天涼睜開眸,看到那地上橫躺著的東西,立即轉回身,蹭回去向大先生辯駁,“先生胡謅的能力明顯降低了,這顯然是我的帳子,帳內,還擺著顧子語給我的柺杖呢!”
圻暄見美人蹭懷,張開雙手,臂如鎖將美人扣在了懷裡,他笑:“玩笑話,姑娘不必當真。”
天涼臉一僵,頓時發現他那話只為了騙她自投羅網,她竟還很傻的信了!又見他用兩臂鎖住自己,根本不能掙脫,便憤道:“我熱,被你抱著,睡不著!”
先生掌心一動,兩手泛出了淡光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