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大先生就是要遠離的不良印象,所以厲姑娘很不爽這位殿下的出現。
“誰給了厲將軍氣受,一見本殿便如此凶神惡煞,本殿可只是來給你送藥的”,東文錦從懷中拿出瓶底帶有桃花的玉瓶,放在了桌上,“此藥補身,又極珍貴,將軍千萬記得服下。”
天涼走過去,拿起藥瓶把玩幾下後,抬頭冷問:“他又要你傳話?去哪兒了?做什麼去了?是不是已經不在北瑜了?多久歸?何時歸?哪裡歸?”
東文錦一呆,顯然是還沒消化她的連環質問。
“就準備拿瓶破藥打發我?”天涼搖了搖手中藥瓶,右手一抬,揪起了東文錦的衣領子,氣道,“他是幫你們,不是和你們東璟簽了賣身契,馬上把人給我還回來!”
厲姑娘語氣兇猛的威脅。
文錦殿下連忙擺手解釋,“厲將軍,其實……”
“先回答我的問題”,厲小姐抬腳踩在凳上,冷麵威脅,“一個個兒好好答,要是哪個答的敷衍了,我倒是沒意見,只是槍子兒不長眼,崩了腦袋我可不負責。”
“厲將軍……”
“去哪兒了?”
“將軍……”
“做什麼去了?”
東文錦殿下腦袋突然被指了東西,雖不知那是什麼,卻也被此女的彪悍,驚的花容失色。
他無耐的動了動被厲小姐逼迫高舉的雙手,指向門簾方向,“將軍,勞煩回頭看一看可以麼?”
天涼一頓,回頭望去,隨後便聽啪嗒一聲……
槍掉了。
門簾被半掀而開,此時陽光正好,微風正揚起他的衣角,柔和光潤打在那人雪白的衣上,浮光碎影間那張面容仍是如圭如璧的絕色,即使笑容了帶玩味,了帶揶揄,卻仍不掩不食煙火似的清雋神姿。
“姑娘孺子可教”,圻先生很是欣慰的笑著誇獎,“某些方面,確是與圻某越來越像了。”
她知道他所說的某些方面,是指自己罵了他無數次的耍流氓。
再看看自己現在這逼問的德行,確實很流氓。
厲姑娘手一收,尷尬了。
又丟人了……
東文錦識相的閃了出去,天涼一見只剩兩人了,便彎腰拾起槍,面色微赧,動作略顯侷促。
丟人不是一次兩次了,但總在同一個人面前丟臉,這要她情何以堪?
圻暄見她收了槍後坐在桌前不動,便緩緩走過去,抬手摸了摸她的頭,“怎的變乖了?”
平時聽到這話的厲姑娘第一反應定是生氣炸毛,第二反應定是開啟他的手,但她此刻好像是在認真的思考著某些問題,竟是在被摸了頭後,仍是一面羞紅的什麼也沒說。
圻暄側首,看到她抬起頭,眸子十分璨亮的朝他發問:“你娶我麼?”
他雖輕頓,卻是將自己的微詫掩飾的很好,“你想我娶你麼?”
“有句話說,如果一個姑娘,最狼狽最丟臉的時刻,總是被同一個男人見到,那麼就要麼宰了他,要麼嫁給他”,天涼捧起臉,語氣認真,“你覺得,我有能力宰了你麼?”
“大約是……”圻暄垂下眸,長長的眼睫斂住了深不見底的眸,“不能。”
厲姑娘瞅著他,“先生,你是間接在向我求婚麼?”
圻暄莞爾,“不但變乖了,還聰明瞭。”
都會套他的話了。
天涼也笑,“我要不負先生方才對我的孺子可教四個字不是麼?”
他盯著她望,不言,眸色如淵。
“圻暄”,天涼抓住他的手,低聲感慨,“你知道麼,有人可以為了些無聊的復仇,錯過七年,有人可以為了成全,等候七年,七年的時光……人生能有多少七年?我不知道復仇的心思會有多堅決,也不知道等候的日子,會有多苦痛,我只是想……好多時間,不想浪費,至少,不想浪費在奔波徒勞,音訊杳杳的尋你之路上……入帳前,我用一百個希望去祈禱,裡面的人一定是你,可看到是東文錦,卻就像個得到了一百個失望,這種總是擔心你消失的感覺,很不好……”
“我在。”
圻暄回握著她的手,十指交握,掌心溫暖,“一直都在。”
435一直都在
【435一直都在】
“我在。”
圻暄回握著她的手,十指交握,掌心溫暖,“一直都在。”
圻暄語氣溫柔,天涼胸口泛暖。
“既然有事要耽擱,留下你的字也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