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殿下吩咐了要好生看管……”侍衛猶豫,“這……”
“放他走,我會向你們殿下解釋,後果,我來承擔。”
天涼漠然說著,侍衛們猶豫之下,只好鬆開了驛站老闆和那幾個科鞥人,給他們送了綁,向其他侍衛做了手勢示意放他們走,不必追捕。
幾個科鞥人急忙起身,頭也不回拔開腳步便朝前方無人處狂奔而去——
天涼見片刻功夫他們便逃離了東璟紮營的隊區,便朝侍衛們一頷首,直直走回了帳去,她走入穹廬內,果然看到桌上已擺放了禦寒的藥物,她喝了藥,洗了把臉,便坐在了銅鏡前,開始打理自己散落在腰間的烏黑髮絲……
簪子掉了,隨身沒有緞帶頭繩,她也不怎麼會挽發,拿木梳梳理後,看著那落在肩後的一頭長髮,竟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她盯了會兒,突然起身,開始在帳中翻找東西,在她把屋子翻了個底朝天還沒有找到想找的東西時,抬手一拳砸在了木櫃上,似是要將積攢的鬱氣全部發洩出來。
輸了……
從一開始,她就輸了麼?
“找什麼?”
後方傳來溫和問聲,天涼轉回頭去,看到圻暄坐在凳上,神色不驚的看著她。
“你什麼時候進來的?”天涼靠著木櫃發問,聲音低迷。
別人幾里外靠近時,她都能立即警覺,只有他,從潛意識中就不曾把他當做過外人,即使他不刻意,她也已對他的氣息和味道太過習慣,形不起警惕心了。
阮美人說的很對,她確實,一早就輸了。
“從你開始尋這個時”,圻暄遞上兩條紅色絲繩,放在了桌案上,“姑娘太過專注,未曾注意到我罷了。”
“我尋的不是這個……”她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