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部分(2 / 4)

僱了一輛馬車,將昏迷的顧子語帶到琅邪山腳下,由阿白接了上去。

顧子語這一昏,便是整整三個時辰。

天涼沒有讓人陪,獨自守在床邊候著,整整三個時辰腦中沒有停歇,一直盤旋不停的想著血痕兩字……

血痕——那時阮美人放下那樣的虛語,令她一直心懷擔憂,可後來見了圻暄,她細細檢查,明明未見他身上有任何血痕之印,圻暄那時,也從未表示過身上有出現過這種東西,她也將這件事給放下。

可為何現在,顧子語會突然冒出這血痕二字?

並且,費勁心思的來琅邪尋自己?

幾分不解,幾分彷徨,幾分猜測。

無法尋常跳動的心,在顧子語睜開眸向她平靜敘述時,突然不可思議的變的靜謐冷淡了。

“阮先生,是子語曾隨過的師父,只是因他手段過於狠毒,子語無法苟同,後來才隨了先生近兩年。只是不知為何,先生又將子語棄下,歸還給了師父,前段從北瑜消失的日子,子語,一直隨著師父……”

顧子語面色蒼白低咳一聲,抬臂掩口時寬袖滑落,露出了白皙手臂上道道傷痕,雖已結痂,驀而一望,仍覺驚心怵目。

天涼盯著那傷,還在思慮該不該出聲關詢,顧子語已慌的放下手,捋下袖子,掩住傷轉語,“師父和先生,一直為摯友,這件事,姑娘應該是知曉的吧?”

天涼點頭,“是,曾經我入南詔時,第一個向我提起圻暄身份和血痕的,就是阮美人。”

“我那兩年來,雖一直隨著先生,可卻一直不瞭解先生,正因先生凡事囑咐安妥,便予人以不敢隨意靠近透窺之感,所以子語,鮮少與先生近身言語,卻也是一直不知血痕之事的,而關於先生的皇室身份,也是近日傳出東璟皇族訊息後,也敢確肯”,顧子語輕嘆,“正如姑娘所知,後來我不願隨著師父,便一直逃離,隨上姑娘的船也是為了想跟姑娘一起尋到先生,前段日子隨著師父,一直處於昏迷之中,並不知這四玄發生何事。我處心多日只為從師父那裡逃走,也是大致七日前,一切準備妥當,我清醒後準備逃離時,不小心窺聽到了林中竹屋裡,師父與人言語。雖說我沒看到那言語之人是誰,而那人言語也極少,可我能肯定,一定是先生沒錯。”

顧子語停了一下,望著天涼道,“師父說,厲姑娘在琅邪宮,一切如常;那人只嗯了一聲;師父又問,血痕之事,果真無所轉圜?那人便是沉默,沒有回答。

因為沉默過久,裡面的兩人又是那等高手,即使隔的很遠,我仍舊不敢駐留,只聽了那兩句話後,便匆匆逃離出了竹林。

我易容躲避,逃行一路,打聽了最近四玄之事,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世間皆傳厲姑娘已亡,先生也繼任了東璟太子之位,加之姑娘你又留在了琅邪宮……我猜這其中,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又出了什麼誤會……所以,子語一路趕來琅邪,就是想尋姑娘,告訴姑娘那血痕兩字……”

血痕……天涼在心中默默唸了幾遍這兩個字後,想起圻暄那時對身在北瑜的自己所做之事,不由涼薄發問:“顧先生身無武氣,長途跋涉至此,只是為了告訴我這個麼?還是東文暄給了顧先生什麼好處,令你找我,繼續使什麼計策?”

“東文暄……姑娘你現在如此喚先生麼……”顧子語被她的言語驚的微怔,可還是耐心解釋,“先生待我有恩,兩年來教了子語太多人生難得的東西,子語偷聽時離的甚遠,為了逃亡極致小心的沒有弄出任何動靜,甚是可以命保證,先生與我根本沒有會過面,更是也許並不知我聽到了他們之間的對話。畢竟師父發現我已逃離開始尋我,是一日之後的事。姑娘向來一心待先生,怎能說出這樣的話,難道你聽到血痕這般字眼,不會為先生產生任何不安麼?”

也許是她的話重了。

所以顧子語的語氣,有著幾分質問。

“那麼顧先生覺得”,天涼靜問:“這血痕是做什麼的?為什麼這位大先生要隱瞞我?”

“……”

顧子語止聲,搖頭,片刻後才道:“我只記得入西鳳後,先生變的時常凝神調息。先生還給過我一些線索,令我去尋東璟皇族曾極信賴的一位天師道士。先生多年前便在四玄各處都有佈下不少眼線,我下了委託後,不少人傳來尋到相似之人的訊息,當時分別都留下,逐次的給先生見了……後來如何,我便是不知了……現在想來,我猜,可是與師父所提的血痕有關,這血痕,又可能與姑娘有關……”

“方才我為何會言語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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