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是……”
“動情”,他輕吐兩字,收下了臂,“那弊端便為,不可動情。”
“這沒有道理……”天涼皺眉,“七情六慾本屬人身之物,為何會有這樣奇怪的定律?”
“起初我也只是如此懷疑,但因與姑娘待的越久,臂上之痕便愈漸盈紅,生出血色,身子也出現異常虛弱。於是我便吩咐子語去尋那天師,只為詢清此事”,圻暄淡道,“後來尋到時,他言我罔顧天命,動情至深,如今已無轉圜,血痕消去之日,便是生命將亡之時。”
生命將亡之時……
她還來不及用言語去驗證這是真是假,可在聽到這幾個字時,胸口瞬間便如被被利器貫穿,一陣劇痛。
“那麼在去北瑜時,你血痕已消,是已知曉自己時光所剩無幾了,所以才開始設下這一連串令我誤會的東西,想要為我鋪好未來的路,又完美的推開我,”天涼咬唇,面色有怒,“不說其他。就算真的是遲早要亡,因為那血痕,你為什麼不告知我,你自作決定把我推開,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你知不知道淚沒掉過幾滴的人,為你哭了多少回?當初說要我信你,只信圻暄的人,不就是你麼,為什麼寧願自己獨受苦難,也不願與我一起面對?”
491給我一個孩子
491給我一個孩子(2048字)
【491給我一個孩子】
“當初說要我信你,只信圻暄的人,不就是你麼,為什麼寧願自己獨受苦難,也不願與我一起面對?”
“許是我判斷失誤,也許是我過於武斷,但這是,將姑娘腦海中曾經與圻暄一起的記憶抹淡的唯一方法”,圻暄抬起墨色深眸,以手輕撫她的面頰,“至少歸琅邪後,姑娘不會再為圻某落淚,不是麼?”
天涼靜了一顆,心中似乎明瞭,她抬頭輕問:“那天師,是不是向你說了關於我的什麼話,才使你下了這樣的決定?”
“察言尋機”,圻暄笑,“姑娘仍是沒有變。覀呡弇甠”
“還有,關於那血痕說不能動情之事,這不公平,這根本不合常理……”
“這世間並非所有事都能言至公平二字,這一點,姑娘應也清楚。圻某,本是該亡之人,當初續命已屬天赦,不能動情為換命**。當日他予我言,我與姑娘本就無緣,生是錯過。圻暄,不是姑娘命定之人”,圻暄打斷天涼的疑問,淡語相接,“姑娘你……另有良緣。”
生就錯過。
另有良緣。
天涼微怔……
原來這就是他甚至有時情到深處,也會強忍下衝動,迫使自己冷靜,強強將她推開來的理由。
天涼眸有慍意,“江湖術士之語,你怎麼就輕信了?他說我另有良緣,你就不要我了?”
“你非四玄人,也非厲天涼,多年前由未知之處到四玄後,經歷過生死邊緣遊走,回至昏迷之身,輾轉反覆,又至西鳳借屍還魂”,圻暄靜問,“這些言語,是對是錯?”
天涼心頭一詫,不由訝異望著滿面無波的圻暄,竟愕的說不出話來。亜璺硯卿
這些話,她從未向人仔細認真的說過,就連君小寶也不能詳知,更何況圻暄。
圻暄即使見識廣博淵深,但他畢竟生存於古代,對那些穿越,那些自己六年前的事,那些自己經歷生死邊緣回至植物人身體之事,就算去查,也不可能知曉的這麼詳細!
這些話必定是由那位天師口中得來,而現由此可見,那位天師確是所言無假,而血痕之事,也屬為真。
她雙唇微動,一時無法接受這樣殘忍的事實。
無緣,錯過,良緣……
她現在滿心的都是這個男人,只有他而已,憑什麼別人一句錯過,一個註定,就要奪走他的生命……
“我尋至那天師時,正是他駕鶴西去前半刻時辰。”
圻暄又一句話,斷了她所有去尋人的念頭。
天涼的心,忽然不可遏止的重了起來,這種沉重幾乎壓制住了所有的酸楚疼痛,只剩了顫抖,與絕望。
再無轉圜。
果真再無轉圜了麼?
“我今日願留你見你,便是還有些話要囑咐。”
圻暄溫和接下言語,“當初除南伐北,唯留西鳳,是因我知西鳳太子對你為有心之人。
西鳳八皇子鳳華明,實乃太子與寧妃遺留子嗣,天生皇相。而令郎也為紫府武相,位居人上,生就皇命。
當初除去你將軍稱號也有此原因,將令郎至東璟,也為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