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一聞耳邊有腳步聲時,便睜開警惕的眸,望向了來人。
原是鳳傲天拿著兩壺清酒走了過來,將一壺遞給她後,默默無聲的坐在她身邊飲了起來。
“本殿還是更習慣喝烈酒”,鳳傲天舉了舉酒壺,“這酒味道淡了些,未及品,味已褪,可惜你這琅邪宮藏酒窖裡只有這等淡味清酒。”
清酒……天涼眸色微黯。
“此酒純淨透明”,天涼抬眸,陳述道,“它入口清雅綿柔,如煙紗籠月,雖不如烈酒入口醇厚,香濃馥郁,但若是擅品此酒之人,自也覺回味無償……”她放下酒,“只是這酒並不適合殿下你的性子,故無心去品個紅甘甜罷了。”
鳳傲天笑,“想不到你對此酒頗有研究。”
天涼沒說話,默默一抿唇。
她只是在複述從圻暄那兒聽來的話罷了,也是沒想到君無尋會和圻暄一樣,有著同樣喝淡味清酒的習慣。
“顧子語勸你見他?”鳳傲天側首,問語開門見山,直截了當,“你果真不願去?”
“我若是願了,還待在這兒幹什麼”,天涼稍顯疲倦朝後一靠,“我曾在某一刻說過了,是生是死,兩不相干,所以……與我無關。”
鳳傲天聽著她的話,本該有幾分喜悅,也本該放下那吊提著的心思,卻在看到她那分強來的堅決時,心頭微泛起酸意。
這女人,其實很善於隱藏,也不會將什麼都寫在臉上。
現在,即使她極力的隱藏,他卻還能看出那分難過,是說明那感覺早已濃烈至她掩藏不下,只是,還沒意識到的只有她自己罷了。
“你欠我這麼多人情”,鳳傲天忽然出聲發問,“準備怎麼還?”
天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