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部分(2 / 4)

,對於一個夜半闖進我氈帳的人,我可沒半點讚賞和誇獎的意思”,她拍了拍身上灰塵,直言不諱,語氣仍然不善,“你家主人住在隔壁是麼,尋我做什麼?”

“姑娘的腳……”他側首,扶著下顎,低聲略帶思量道,“受如此重的傷,怕是,要個十日左右才能痊癒才是。”

十日左右?

顧子語可是說至少要一個月的!

顧先生曾說過,傷筋斷骨對他來說,治起來算是困難,他在這方面造詣並不深,調養起來自然慢了些,天涼理解,所謂術業有專攻,自然不可能對內科外科全都掌握的面面俱到,況且這骨科方面,本就是古代人的侷限。顧子語只說,若是能尋到接觸此類傷較多的接骨大夫,則能治的更好,也恢復的更快。

天涼能聞得到這人身上有淡淡的藥香氣,看他神色又不像病弱之人,心道,會不會歪打正著,碰了個專家也不一定。

“所言當真?”

天涼完全沒注意話題已被轉了,興致一提便抬頭髮問,“隔著紗布,你能知我這傷勢?”

“不敢妄斷”,他謙言回答,下面所道出的話卻又出乎意料的準確,“紗底有磨碎了的艾葉及白芨等止血藥草味,腳底為外傷;踝腫,大抵是傷筋,且右重於左。”

好準!

還真碰上了行家。

天涼瞪大眼,看著這個陌生而平凡的男人,面有不可思議,她還沒說什麼,他便溫和朝她問,“姑娘不介意,可予我瞧瞧。”

她想了想,未做忸怩,點了頭。

他除去她腳上裹著的紗布,很專業的手法很快的速度,拆解紗布時也儘量為她減輕了疼痛,當她那腫著的腳踝和帶著刀疤血痂的腳心赤果的暴漏在空氣中時,他動作滯了一下,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如何受了這麼重的傷?”

他發問,平淡的語氣莫名覆上了一層霜,眸中,也不可察覺的多了幾分不悅的沉色。

天涼見他神情便重,以為是自己的傷,比他預想中重,便道:“這不是重點,若不能治就罷了,勞煩你……”

“你最該學的,是如何護好自己”,他低語,語氣竟帶幾分慍怒。

天涼莫名其妙——

你誰啊!咱倆很熟嗎?

“我家主人尋姑娘,是想詢方才的樂曲,姑娘聽之最切,可有何感會相贈”,他緩緩為她纏上了紗布恢復原樣,一張臉面平靜非常,無形間帶過了方才的話。

“樂曲?”天涼想了想,道,“那首思鄉的曲子?”

他聞言,微微挑起了眉,“思鄉?”

“我只覺此曲哀怨,若做女子來聽,更有幾分臨流梳妝,顧影自憐的愁楚之意,只是細聽來,更覺這曲敘的不是婉約纏綿的男女情意,而是一股鬱離的思鄉離愁楚,所以,才會勾起我思鄉的情緒,被我倉促喚了思鄉曲”,天涼坦言接道,又一搖頭,道:“抱歉,我本是習武之人,並不鑑音賞樂,這曲子,也是第一次聽,若是曲錯了意,有所冒犯,還請不要怪罪。”

他聽她言語,也不接話,只是噙著淡淡的目光,面容和煦的目光細細盯著她瞧,聽她言畢,那雙漂亮的眸中終於多了幾分讚賞,唇邊婉轉成笑,“這曲,今晨作成,並未命名,尚屬無名之曲,姑娘如何稱呼,都為妥當。至少,聽出此曲意味的人,姑娘是第一個。”

天涼驚訝不已,今晨剛作的曲子,就能吹出讓她這樣的門外漢都能聽出的深窒感情,那麼此吹奏之人在樂曲方面,造詣定是極高的。

她抬頭,正巧看到他對自己笑,笑容浮籠下似有淡光籠罩,整張平凡的面容,都透出一股迷人又熟悉的風采沛然。

天涼驀覺心頭一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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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8我很好

【388我很好】

這一瞬忽來的熟悉感,竟讓她覺這人的神情與笑容,起了一份懷疑。

這懷疑,竟使她什麼也不顧的,神情一急,抬手便朝他臉面上抓去——

她下意識去尋他鬢角邊緣,想看看是不是正如她所想,會撕下一層掩住真正面容的多餘東西……

卻不料,她的手帶著一分狠勁落下時,他抬頭時沒躲,她的指尖接觸到他的臉面,以至抓的太過用力,指甲擦過他的臉頰,劃出了一道淺淺的血痕。

那痕跡雖不明顯,卻溢位了幾滴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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