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要有所忌諱了。”我看著她滿臉溫和的笑意,眼神又轉而看向那跳躍的燭火。“你是怎麼過來的?”
“意念所致吧。總是想著這個世界,或許凌悅也想著我,所以就被時空之門吸收過來了。”她滿臉都是甜蜜的笑意,就像是在訴說自己最幸福的事情。“那你第一次是怎麼過來的呢?”
“可以不說嗎?天機不可洩露。”她笑起來真的很好看,也難過說過愛我的男人總會一瞬間就愛上她。只是這個算是情敵的女人,而今竟然讓我覺得是這世界裡親近的依靠,當然,最親近的還是蕭幕然。“其實……”她有話要說,卻欲言又止。“其實什麼?”見她不說,我便追問道,心裡有種感覺,這話應該很重要。
“其實你男朋友在你走後就與我分手了。”她說著,臉上還有一抹遺憾的笑意。
“是嗎?呵呵。”我也只是低頭笑笑,這又與我何干?
“你消失的第二個月,他就病倒了,而且一病不起。我們滿世界想找你回來,卻找不到。”我猛得抬頭,心裡一陣絞痛,自己,還是在乎他的。“後來醫生說,他得了胃癌,活不久了。”
我用指甲掐進手掌中,想讓自己忍住,鎮定。繼續聽紫皇后說下去。“我穿越來這的那天,還去醫院看過他,給他送了一束百合,他在我耳邊和我說,他比較喜歡桂花的清香。那天醫生和我說,他或許活不過這個冬天了……”話到這停了下來,我使勁得讓自己忍住的眼淚還是流了下來,在乎的,終究還是在乎的。原來他當日帶著她來我面前,只是因為這樣一個白痴而又戲劇化的原因,這又莫非太兒戲了麼?
我沒有再和紫皇后說下去,連離開也沒有說一聲便快步跑向蕭幕然的寢宮,但他並不在。我沿著瀟然宮的碎石板小道一路行走,然後登上了西月樓。一個淡綠色的身影正坐在夕日的桌邊,桌上擺著一壺桂花酒,淡淡的酒香在整個樓中飄蕩。他一口口得喝著那壺中的酒,好像整個世界已經沒有第二個人。我走近他的身邊時,他轉過身幽怨得看著我,“西兒。”輕聲喚我的名字,聽上去竟這般悽楚,“坐下陪我喝幾杯吧。”
此去經年。 (2)
“我以為你會在寢宮的,為何一個人在這喝酒。”我擔憂得看著他,白天還好好的人,為何現在卻這般憂愁爬滿全身。
“我知道你會來找我,所以便坐在這等你了。”他看我一眼,繼續喝酒,我一把搶過他的酒杯,對他大聲得說:“蕭幕然,夜深了很涼的,你這樣會得風寒的。”
“得風寒又如何,你終究還是要走了。”他站起身來,或許因為酒量太過,所以腳步也不穩當。我連忙扶住他,只聽他在我耳邊說著:“西兒,你要走了是不是?我知道,紫皇后一來,你便要走了。”
我心中一緊,原來,一切的一切他都知道,就像安凌悅一樣。他唯一不知道的,只是我究竟愛誰的那顆心。“然,你不要這樣。我,我必須回去。”
“為什麼必須回去?如果我說你必須留下來呢?如果我不送你回去呢?”他嘲我第一次吼了起來,我看到他眼神中的不捨與憤怒相交集的錯亂情緒,卻也無言相對。“就算你不送我回去,我也會回去的。因為我來這世界的心願已經瞭然了。”我別過頭不再看他,剛好望見天空中一輪明月,十五的月亮總是特別圓,就像團圓一樣,美滿幸福。而月下,我現他相合的身影,卻只有著憤怒、心酸、不捨的聲音相伴。
時間一分一秒得流逝,風輕輕得吹撫在我們身上,就像吹走了那些似水流年。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被風吹得輕輕顫抖,他轉過身用力抱住我說:“西兒,冷嗎?我們回去吧。”我輕輕點頭說好,然後他把我打橫抱起向寢宮走去。這樣的天空,這樣的月色,我在這個世界或許是最後一次看見了。
……
迷濛中又進入了夢境,只感覺自己飄在空中就像靈魂一般,而在我的視線中,又看見了他的影子,他正坐在醫院的一間房子裡,對面坐著一個穿白大褂的醫生,只很清楚得聽見,他在對他說,我還能活多久?對方輕輕嘆息,然後答他,如果運氣好,可以撐到明年,如果運氣不好,也就三兩個月了。他垂下眼瞼,用手緊緊抓住了衣角然後抬頭說,讓我離開醫院幾天,做做想做的事情可以嗎?醫生是看著他,無奈的搖頭,你如果再不抓緊治療,後果會無法預計。他站起身,朝醫生露出了熟悉的陽光般笑臉說,沒關係,我自己的生命應該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他從醫院出來,然後徑直往家裡走去,我跟在他身後看著他走進家中,給一個陌生的女子打了電話,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