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圖打她耳光,然而雅蘭珠從頭到尾眼珠子都沒斜一斜,對元寶大人的所有動作毫無感應,只是勇猛的一往無前的向那個見鬼的目標奔去。
眼看著不僅救不了雅蘭珠,連元寶大人都要齊墮深谷,孟扶搖眼球都紅了,忽聽身後風聲一掠,呼一聲衣袂一飄,長孫無極已經從她身側越過,劈手就去抓雅蘭珠後心。
此時離斷崖只有十丈左右距離,長孫無極伸出的手已經堪堪抓到雅蘭珠肩膀。
孟扶搖剛自一喜,雅蘭珠突然躥了躥,躥出半米,那一抓便落了空,孟扶搖“啊”的一聲十分懊惱,雅蘭珠又已掠出好遠。
孟扶搖咬牙,劈手就去撕衣服想要拖住雅蘭珠,身後突然飛出一條長長黑色繩索,極其巧妙的撞上和雅蘭珠只差不遠的長孫無極,生生將他推出一截。
是雲痕,他一邊奔一邊脫了外衣,擰成繩飛出去推長孫無極。
這一推便將長孫無極推到雅蘭珠身後,長孫無極再次抬手去抓。
“哧——”
雅蘭珠肩頭衣服撕裂,一片碎布連同元寶大人一起落在長孫無極掌中,露出的肩部肌膚滑如凝脂,嬌美如玉。
長孫無極手按下去,只能按在她赤果的肌膚上。
長孫無極下意識手一讓。
雅蘭珠立刻再次飄了出去。
孟扶搖差點咬碎銀牙——多好的機會!廢了!
三次努力三次失敗,雅蘭珠已經奔到崖端,二話不說彷彿朝向某個呼喚一般,絲毫不減速的衝過去。
孟扶搖拼盡全力的衝,一邊衝一邊閉上眼睛——迴天乏力,現在的珠珠已經不是珠珠,是縷根本不受控制的魂。
她不敢想象雅蘭珠橫屍崖底的慘狀,眼前卻不由自主掠過那些鮮血啊肉塊啊等等,越想越是害怕,比她自己先前從崖上被拽下來還要害怕幾分。
“砰。”
前方突然傳來一聲悶響。
那聲悶響聽在孟扶搖耳中震得心都抽了抽。
是珠珠掉下崖的聲音嗎?
她顫慄著,不敢睜眼,害怕看見自己唯一的女性朋友,當真橫屍崖下,再無生機。
卻聽身後雷老頭子哈哈一聲大笑,道:“好!”
孟扶搖心中一喜,睜開眼,便見前方斷崖上,珠珠正以一頭撞上之姿紮在一個男子懷中,那男子伸手緊緊按著她,一身黑色錦袍紅色火焰,眉目深刻俊朗如刀刻,看人時目光堅剛凌厲,像是一道呼嘯的狂風,撞上漫天星子,砰然一聲蒼穹撞碎,滿世界金剛石一般的熠熠神光。
戰北野。
孟扶搖怔怔看著他,一口氣梗在喉間,半晌才舒了出來,喜極之下渾然忘形,奔過去就是一拳捶上去:“哈哈戰北野,你咋來了你咋來了?啊啊多虧你多虧你——”
戰北野一抬手點了雅蘭珠穴道,放她下來,抬眼看著孟扶搖,這一刻他眼中渾忘一切,只用光芒厲烈的眸子緊緊盯著孟扶搖,半晌道:“你怎麼這麼狼狽?哪來的血?”
孟扶搖怔了一怔,這才發現自己身上是有血,是先前殺牢蛇沾上的血,但是牢蛇的血是黑色的,在黑衣上也不甚明顯,這傢伙竟然第一眼就發現了。
“沒事,別人的。”孟扶搖咧嘴笑,此刻她看戰北野怎麼看怎麼順眼,他便要她捧著他臭腳親上幾口也不是不可以考慮的。
“那就好。”戰北野這才舒開眉頭,朗然一笑道,“我聽說你和家師……結伴而行,”他瞪一眼雷老頭子,才又道,“我怕你們都是火爆性子鬧出誤會,正好我巡視北境,便順道拐了個彎,剛才我在找迷蹤谷,想從高處看看能不能找著,就爬上這斷崖,結果正遇上撞上來的雅蘭珠。”
這話前面後面都對,中間就是胡扯,巡視大瀚北境能巡到扶風?擺明了大瀚皇帝又溜號了,孟扶搖此刻心情好,不打算拆穿他,笑眯眯的道:“好,好,來得好,麻煩你把你家那隻老頭子領回去吧。”
“好,好,野兒你來得好。”接話的是氣咻咻的雷動,他對徒弟不領情的那一瞪十分不滿,回之以牛眼一瞪,“老夫給你把人逮著了,你正好把她領回去洞房。”
戰北野皺眉瞪他:“您莫多事!”
“多事?”雷動暴怒,把背上麻袋往地下一摜,嘩啦啦兜底往地下一倒,“老夫多什麼事?老夫盼徒孫已經盼了很多年了!你看看!你看看!”他胡亂撥拉那些血淋淋的亂七八糟的東西,“箭毛獸的皮正好可以做你們的冬暖夏涼的鴛鴦被,火蛙皮護心安神,將來給你們的兒子做個小荷包掛著,蟄鳥的羽可以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