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兩人同時感覺到鹹澀。
“友兒……”宮羽落欲說什麼。
“我想你……我愛你……”友兒喃喃著,聲音不大卻打斷了宮羽落,宮羽落大喜,友兒喜歡他!?友兒真喜歡他!?太好了太棒了,這是他生平以來最為開心的一刻,比得到稀世珍寶還開心,比前幾日被百姓簇擁還開心。一種想法突然在宮羽落腦海中如煙花一般砸開,一瞬間將一直朦朧的思維徹底照亮。
他知道了,無論是為百姓做好事還是學習,起初他只是因為好玩而為,但是漸漸的,他發現自己每做完一件事友兒都十分開心,而友兒開心他也開心,於是,接下來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讓友兒開心。
為了能多見到她的笑顏,為了她對著自己的微笑。
他喜歡這幾個月來的生活,每日白天便聽從友兒的在書房中看書習字,有時便帶著友兒到城外體察民情,他可以喜歡做那些用友兒的話是利國利民的事,只要她開心。夜裡,便懷抱這友兒聽她將那些飽有寓意的故事,雖然她不喜歡這種姿勢不過在他半硬半強的威逼下還是成功抱住了她。
他覺得友兒漸漸喜歡他了,卻又不敢肯定,如若不喜歡,為什麼要對他這麼好,無論什麼事都要為他考慮?如若喜歡,卻也說不通,為什麼夜夜他主動邀歡她卻一再拒絕。
他吻過她,次數很少,要麼是他想盡各種方法威脅,要麼就偷香,今天友兒主動吻他……是第一次。
宮羽落平躺在床上接受友兒的熱情,那吻如火一般炙熱恨不得融化兩人。
“我愛你。”友兒雙手支起身子定定看著身下的男子,外面的火光透過窗紙入內,屋中沒點燈燭……
沒點燈燭!?
她才想起來宮羽落明明怕黑,為何沒點燈燭!?
“落,為何不點燈?”她出口詢問。
宮羽落笑一笑,不知道怎麼回答,最後淡淡吐出,“他們不讓。”他指的是外面看守他的將領。
友兒皺眉,“為何?點燈燭礙著他們什麼事,為什麼不讓點?”
之前的宮羽落一指在床上隱忍顫抖,如今友兒在身側,心情突然平靜了下來。伸手輕輕摟住友兒腰身,將她的頭按在自己胸前,他喜歡這種姿勢,雖然她武功高強,不過他是男人,他不想表現出自己的懦弱膽小,他要保護她。所以一直以來他根本不想提這件事,覺得怕黑是一個男人的恥辱。
“說啊,為什麼?”友兒憤怒,不顧宮羽落的手硬生生抬頭。
宮羽落苦笑,心中卻無比感動,因為他知道友兒是真心關心他,“王府有人被買通,告訴了他們我怕黑,所以他們可以收回了所有燈燭,因為那將領是……趙龐的人。”
“趙龐?”友兒喃喃重複了一遍,馬上恍然大悟,是她在御書房外碰見的清瘦的老頭,就是那胖子惡棍的父親,權傾朝野的趙太師!?這詭異的石碑事定然是那趙龐乾的,他想報復!深深嘆了口氣,不用多想也知道,趙龐手下的人定然是想折磨宮羽落……
宮羽落笑笑,沒說話,他覺得自己很丟人,什麼事都要依靠友兒,無論是學還是做。
“對不起,我來晚了。”友兒看著宮羽落,心中愧疚,將自己臉頰緊緊貼在他的面上,淚水流淌。
宮羽落抱緊友兒,閉上眼,長嘆一口氣如此滄桑。
聞著那熟悉的氣味,友兒心中突然有種呼之欲出的感覺,那種感覺將她燃燒,她想說出來一切,卻有無法說出來,既害怕宮羽落惱羞成怒又害怕這事最終傳到皇上耳朵裡,那樣所有的人都完了!她死了不要緊,那樣宇文怒濤、段修堯都要死,怕是蔡天鶴也會受到牽連,事情已經走到這一步便再無回頭路了。
友兒想起之前在御書房裡對皇上所說的話,那些話既是對他說的,也是對她自己說的。
此時她能做的就是保護住宮羽落,補償他,用她的一生補償他。
突然如想到什麼似的,友兒抬起頭,直視宮羽落純淨的雙眼。“如若我說,要你和我浪跡江湖,你去嗎?拋棄這些榮華富貴,以後你就不再是蘭陵王了,你和我走嗎?”友兒突然十分緊張,他開始擔心宮羽落的回答,畢竟他們認識也不到五個月,五個月就讓一個錦衣玉食的王爺拋棄所有,她沒有信心。
宮羽落輕笑,外面閃爍的火光照進室內,讓黑暗的屋子時明時暗,宮羽落的雙眼也被這光芒照得閃爍,異常動人。“無論友兒你走到哪,我都想去,只要和友兒在一起,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沒了這蘭陵王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