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沒有。”
友兒一驚,“這麼晚了你自己回去可不行,我送你回去把。”
“……”柳如心無語,他在路上會有危險?“不用了,我可以的。”
“我有武功!”友兒堅持。
“……”我也有,“真的不用了,我麻煩王府侍衛送上一程吧。”
友兒點點頭,“那也好,阿達城就算是治安很好,但一個姑娘家行夜路還是不安全。”
“……”柳如心無奈地點點頭。
……
遠在千里之外的京城,紅牆綠瓦、金碧輝煌,即便是夜裡,那燈光也將整個皇宮映得亮如白晝。
養生殿為南秦國國君宮羽翰的寢宮,作為國君的他,很少去嬪妃的庭院,即便是召妃侍寢,也是將妃子抬到養生殿過夜,而今日,宮羽翰並未翻任何人的牌子,只獨自半臥在榻上,右臂支首左臂執卷,靜靜的看著。
室內一片靜逸,丫鬟太監們靜靜守在一邊,大氣不敢出,那一次吐息恨不得用三次的時間,常年伺候皇帝,就算是皇帝並未表現,不過他們也直覺的知道此時皇帝內心有些煩躁難安。
玉冠已經卸下,宮羽翰烏黑的長髮隨意披散,在燈光的照射下,發出奪目的光亮,凌而不亂,黑色髮絲半掩玉面,那面,淨白無比剔透非常,不得不說,這南秦國皇家的基因無比優良,無論是皇子皇女,外表皆出眾。
慵懶地翻看書卷,宮羽翰面容平靜,他的眸黑如滴墨,除了黑無任何雜色,而他深邃的眼用黑白分明四個字形容絕不為過,他一向不喜形於色,於是所有人皆看到他平靜的雙眼,卻看不到他眼底的波瀾。
一人匆匆趕來,雖行色匆匆,神色卻不見凌亂,年約三十上下,外表不出眾,卻精在幹練,此人正是南秦國國君身邊的總管大太監趙信常,人稱常公公。
趙信常無聲地走到宮羽翰身邊,伏與其耳邊輕聲說了些話,就見那慵懶之人微微一個點頭。趙信常趕忙起身一個擺手,周圍眾多宮女太監們便魚貫而出,瞬間那偌大的養生殿便空無人跡,唯留一人。
眾人速度之快,彷彿已經演練千百遍,整個過程還是那樣悄無聲息。
就在所有人退出養生殿大門的一剎那,屋內一陣輕風,瞬間閃進一個黑色人影,而最後出門的趙信常則是用眼角輕瞥一下,便不再看第二眼,轉身將大門輕輕關上,將一室的詭異鎖在殿中。
見人來了,宮羽翰便放下書卷,坐起身來,表情還算平和,看起來著似笑非笑。
進來那人一身黑衣,口鼻也皆掩在黑色面罩之中,只餘那雙藍的璀璨的雙眼。
宮羽翰起身,隨意拿起身邊一黃色錦帶,幾下便將自己那髮絲繫上,鬆鬆一個結釦根本固不住那些倔強亮澤的頭髮,相反那鬆鬆垮垮更顯得主人的慵懶迷人。
修長白皙的手執起貢品白底藍紋翡翠珏玉茶壺,清脆聲音緩起,那是香茗入碗的脆響,頃刻間,淡淡茗香四溢開來,充斥了周邊,將那龍涎香也逼退幾分。
將茶碗端給來著,自然不造作,彷彿日日如此一般,根本沒有任何君王的架子,“沖沖,朕等你許久了。”
毫不客氣地接過茶碗,一把將面上面罩扯下,一碗價值至少百兩銀的名貴香茗一口氣倒入口中,隨手將那更加昂貴的珏玉茶碗扔在地上摔個粉碎,“你再叫我沖沖,下場便如這茶碗一般。”聲音冰冷無情,彷彿將聽者的血液凍結。
南秦國為整個大陸實力最強的國家,無論是版圖大小還是經濟、軍事水平,不言而喻,其國君宮羽翰就如同整片大陸的霸王一般存在,而除了這黑衣人,怕是再無第二個人敢以此口氣對他說話了。
“衝兒……”
話還未說完,便只覺凌冽掌風襲來,速度之快,如不是內力高深之人根本看不到那出掌之影。宮羽翰眸子一亮,唇角勾起,只見那金色綢衣熒光一閃,一套精湛的蓮花步便使了出來,瞬時躲過那毒辣一掌,身形之輕快毫無絲毫狼狽之相。
“輕點,招來人就不好了。”音調更為曖昧,嬌嗔一般,猶如那偷漢子的YIN婦。
納蘭衝只覺得腳下一滑險些撲到在地,這種話也就他宮羽翰一人敢對他說吧。
雖然這說得噁心,不過確是實話,宮內侍衛暗衛眾多,如不小心定然引來他們,如若他們發現自己在這,怕是連國君的宮羽翰也保不了自己,就算是勉強脫身,不過也是麻煩的很。
收了功,隨便找了一張椅子坐下,不帶絲毫溫度,“你可以稱呼我為納蘭衝,也可以稱呼我為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