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正是你皇嫂。”南宮夜楓的聲音很低,卻絲毫不客氣,提醒著太子的身份,讓他早早斷了妄想。
說話期間,柳如心已經帶著雲陌下了車,而太子的視線乍一接觸到雲陌身邊便忍不住放射出更為惡毒的目光。
友兒皺眉,這太子也太**裸了,就不知收斂一點?好像直接要用眼光殺了雲陌一般,這人要是真做了北漠皇帝,這北漠國怕是好不了。再次看向南宮夜楓,唇角勾起,之前為何沒察覺,南宮身上的氣度明明就是上位者的氣質。
“真是羨慕大皇兄,能得如此美人嬌兒。”說出的話咬牙切齒。
友兒微笑,看來這寶音部落確實猖狂的很,就今日一見便知平日裡有多狂妄,今日本該收斂低調卻也忍不住發出如此**裸的兇殘,突然有些擔心雲陌,剛剛這太子的眼神已說明一切,雲陌危險!
忍不住輕嘆內疚,雲陌,是她這個當孃的對不起你!
“大皇兄,弟弟已經備下酒宴提你洗塵,母后也已等候多時。”太子擠出笑容,努力對南宮夜楓表現出親切,但眼卻是不是控制不住地掃向友兒。
友兒只覺得南宮放在自己腰間的手上緊了一緊,“不用,父皇已在御書房等我,當皇子的久未歸家自然要先見父皇。”說完便拉上友兒直接繞開太子等眾人向宮中走去,身後柳如心抱著雲陌,以及段修堯等眾人跟隨。
一行人進入皇宮,北漠國皇宮大氣粗獷,不比南秦國皇宮的精緻華麗,卻別有一種威嚴。
有太監引路,離他們不算近。友兒忍不住拉了下南宮夜楓的衣袖,“南宮,為何皇后會為你設宴?怎麼覺得皇后是在越俎代庖?”
南宮低頭寵溺地對著友兒笑笑,“友兒也看出來了?如今父皇生命垂危,只不過苦撐著而已,一旦父皇倒下便只能將皇位傳給太子。”
“但皇上可以廢太子啊?”友兒不解。
南宮夜楓搖了搖頭,“此時寶音部落已經成為第一大部落,這皇宮內外也都是寶音皇后的人,就連那貼身御林軍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寶音勢力,敵暗我明,不能輕舉妄動,而如今所做一切也是為了光明正大地爭取更多部落的支援,與寶音一族之戰,不可避免。”
小手我上南宮夜楓的大掌,友兒揚起精緻小臉,眉眼彎彎,“南宮,我支援你,因為你是南宮。我崇拜你,因為你此舉不是為了私利而是為廣大北漠蒼生。”
南宮夜楓一愣,暖流從心底溢位,回握住她的手,“謝謝你,友兒,如果我喜歡你是因為你的單純善良的話,如今卻是愛你,真正的愛,無法割捨,不知何時開始,你已經是我南宮夜楓心中的支柱。其實這一戰我真沒多少把握,但如今有你在,我相信,我一定能贏!”
友兒笑著點了點頭沒在看他,但他的視線卻一直沒離開友兒,心中悲喜交加,矛盾重重。喜的是人生在世竟然能認識她得到她,悲的是卻不能獨佔,想到此,便心如刀割。深深長嘆,罷了,人生總會如此無奈,無論是當年被父遺棄,還是如今不得不揹負這皇子使命,遺憾總是伴隨著人一生,而自己能做到的便是珍惜眼前。
“奴才給大皇子請安,皇上已經恭候多時。”直接迎出來的是北漠皇貼身太監總管。
南宮夜楓點了點頭,便欲拉友兒入內。
友兒回頭張望,南宮便知其意,“放心吧,我早已派人將雲陌他們安頓好了,定然安全。我們先去見父皇吧。”
“好。”友兒安下心來,南宮心細,辦事穩妥,如若他做了保證,雲陌便定然安全,何況他身邊還有柳如心和段修堯兩人。
如今,撩開厚重的純毛簾子,室內昏暗不見陽光,只有幾處燈燭跳躍,雕有龍紋的黃金火盆劈啪作響,滿室濃重草藥味。
“兒臣給父王請安。”南宮夜楓跪地,友兒也跟著盈盈下拜。
透過多層的床紗錦簾,從中傳來一道蒼老的聲音,“木圖……你回來了……”聲音低沉嘶啞,出聲異常艱難。
友兒抬眼小心望去,透過層層帷幕,隱約可見一人躺在床上,只有一個詞語躍入她腦海——風中殘燭。
“咳咳咳咳……”一連串的咳嗽聲,越來越大,最後忍不住湣�鴇惶悼ㄗ∫話悖�廈τ痔�喙��襖捶�檀嚀怠�
友兒低著頭皺眉,看來這皇帝堅持不了幾天了,前世聽人說過,臨死之人會突然多痰。
折騰了好半天,老皇帝終於平靜下來,這期間,南宮夜楓未動一下,只是在原地靜靜站著等候,他做不到真心誠意上前伺候,當年老皇帝拋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