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我 ! 餘遊兒又惱又怒 可是又怕驚動了附近計程車兵 只好忍著痛 極不平衡地憤憤地朝北北瞪了瞪眼睛。
你現在最想做的是什麼? 北北遙望著暗夜裡的天空問道。
餘遊兒震驚不語 顯然是因為自己剛才罵了人結果卻沒有慘遭狂揍而感到不可思議。
良久 她好像才恢復神智 狠狠地說道: 殺了戚遠!
你覺得為今之計 我們要怎樣去殺他? 北北看著她 年輕的女子頭髮凌亂 體力已經明顯是透支狀態 可她那雙眼睛卻格外有神 在暗夜裡散發著灼灼耀眼的光。
是憑你一人之力 衝進兩千人的陣營中砍下他的頭顱 還是就這樣一直跟下去? 北北問道 凌厲的眼神直直地看著被壓在沙地上的女子。
我要怎麼殺他用不著你操心!你若是覺得不妥大可離去 我不要你管我! 像是揭開了心底的傷疤 餘遊兒身子開始微微顫抖起來。
父親在萬軍之中被他割斷了咽喉 年過五詢的老人一生為國 戎馬一生 死後卻沒留得全屍 頭顱被他掛在了轅杆之上。
那是一個怎樣的老人 被割下頭顱的身軀依然保持著作戰的姿勢 手裡緊握著鋒利的長矛至今都沒能掰開。
山河悠悠 泣君別兮!
他的父親就這樣的去了 在她風塵僕僕地趕來前線那一刻就見到了那畢生都將成為她夢魘地一幕。
低聲的啜泣聲輕輕地傳來 良久 緊貼著沙地的臉龐突然揚了起來 狠狠一把推開北北 風吹亂了她的頭髮 消瘦的臉泛著蒼白的光。
她咬牙切齒地說道: 我現在就去殺了他!
殺父之仇 不共戴天!
啪! 餘遊兒踉蹌地後退了一步 臉上是火辣辣地疼。
現在去送死 你還沒這個資格!
年輕的藍衣女子怒氣衝衝地看著她 紗衣已經破爛不堪 裙邊的多餘部分都被撕下來包紮在了傷口上 此時的她肩頭又是一震 身子一個趔趄 險些摔倒。
肩頭傷口處隱隱溢位暗紅的血來。
你怎麼樣了? 餘遊兒見事不對 急忙扶起她 瞧見那已經裂開的傷口 急得慌了神。
沒事 死不了! 北北咬著牙 捂住傷口 手掌處都是溼溼的。
我去把樓蘭計程車兵引過來 他們顯然是來追剿那群保利殘兵的 要殺一個人不是非要自己親自動手不可! 北北說完喘了口氣 額頭有大顆大顆的汗珠滴落。
荒漠裡冰冷如雪 可她卻疼得汗水直冒 傷口沒有得到及時清洗 已經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