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該怎麼辦 ! 項清風突然嘆息一聲 他想起了那張冷峻的容顏在她的面前總是能徹底溶解 融化在她的笑容裡。
他死了 她一定很難過吧!
這世間事 唯有愛是無法徹底化解 只會生生世世相互糾纏。
雨一直下 雨水混合著泥土 道路一片泥濘。
黎明破曉 懸崖邊上靜立著幾十個黑色衣炮的男子 他們神色凝重 眼睛都不約而同地朝著一個方向。
崖邊上 那個一身是血的少女呆呆的站在那裡 身上的衣衫像在血水裡浸泡過一樣 袖口和裙角還滴著水滴。
她的臉色蒼白 毫無血色 身體單薄而瘦弱。
她。。。。。。不會有事吧?尹堯眉頭緊皺 他和子冕半月日夜兼程地奔波 來到她身邊 可不想 會遇到這樣的場面。
昨夜她大口大口地吐著鮮血 嚇壞了所有人 寧王受傷更是嚴重 那一箭離以前的傷口不遠 舊傷再次復發 雖然還是清醒 但是已經很嚴重了。
他不敢向前 怕看了會忍不住地抱她入懷 他怔怔地看著寧王緊緊抱著她 而她的眼神好似穿越了時空 空洞無比。
年輕的女子長髮在風中獵獵飛舞 衣襟上猶自有著殷紅的血漬。
尹堯終於狠下心來走向前去把那個站在冷風中的少女抱了起來。
此時的她是多麼的虛弱 還在這雨中站了這麼久。
雲藝急忙找到傷藥 暗雲閣的侍衛們開始忙碌了起來 他們在這裡陪了她一夜 陪著她在崖底翻找著那人的蹤跡 直到她再次暈倒 他們不得不強制將她帶回。
女子靜靜地坐在那裡 胸口的傷早已不再流血 她像個木偶一樣任由著雲姜替她清理著傷口。
小姐 你忍著點 會很痛的! 雲姜早已淚流滿面 看著她滿身的傷 她哭得差點昏厥過去 她小心翼翼地褪去北北身上的衣衫 那一道道猙獰的傷口顯現出來 雨水浸泡過的 微微發白 背部傷口的 已經外翻 胸口的傷口更是慘不忍睹。
雲姜的手很輕很輕 她的手微微顫抖 淚水大顆大顆地落下來。
而北北卻好似什麼都感覺不到。
龍軒雨去了哪裡? 她突然問道 眼睛裡不再是毫無神采。
他往西邊去了 殿下正帶著暗雲閣的人緊跟著! 雲姜停止了抽噎 靜靜地回答。
‘騰’的一聲 她站了起來 打翻了瓶子 驚得雲姜一聲尖叫。
去 召集所有人! 北北迅速地穿好衣衫 頭也不回地離開。
雲姜不可思議地望著她的背影 她身上的傷如此嚴重 可是。。。。。。她立即彎下腰去撿起那些藥書緊跟著出了臨時帳篷。
暗雲閣的侍衛早已準備好的馬匹 幾十個統一著裝的年輕男子騎在馬背上直直地看著迎面而來的女子。
是的 他們早就知道 他們的閣主是不會耐心地待在這裡的。
北北胸口傳來的劇烈疼痛使她臉色更加蒼白。
黑風像是看懂了什麼 馬兒竟然緩緩地跪下了。
北北拍拍她的耳朵 翻身上馬 馬兒甩甩腦袋 發出一聲響亮的鼻嚏 穩穩地站了起來。
尹堯一把勒住她的韁繩 自己凌空一躍也跨了上去 他從後面抱著她 雙手緊握韁繩 他輕拍著馬兒的脊背 說著: 黑風 去找你的主人!
馬兒嘶鳴一聲 轉了方向拼命地跑了起來。
馬蹄濺起了地上的泥水 隆隆的馬蹄聲悶如滾雷 一大片黑壓壓地朝著一個方向奔去。
尹堯把北北抱在胸前 俯 去 手臂擁著她 儘量以身體為她擋去風雨 並以自己的胸膛提供給她那可憐訂單一點點溫暖。
她的體溫一直在下降 身體幾乎是冰冷的。
子冕帶著雲姜緊跟其後 身後還有一大幫的暗雲閣侍從。
小姐 那個方向是通往坤詎山脈下的七夕谷! 一個年輕的侍衛大聲的說道 他叫雲煉 是暗雲閣在保利國的門主。
你是說殿下會從那裡透過? 尹堯停下馬來 黑風不停地擺動著腦袋 蹄子在原地反覆踱著。
他會從那裡過去的! 北北冷靜地說道 已是黎明 她已經能夠清楚的看到遠處的皚皚山脈 那縱橫天塹的巨大山脈底下是深不見底的深淵 遠方那雲霧繚繞的山谷就是所謂的‘七夕谷’吧 谷口有一條數十丈寬的河道 坤詎山脈頂部的雪水融化匯聚成河 那滔滔的河水正是從那道谷口流出遍及保利的各大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