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推了推身邊的錢老屁:“當家的;醒醒
錢老屁一把拍開楊春花手;頗有些嫌棄地道:“喊鬼啊喊;讓不讓老子睡了?”
楊春花俏臉上便火辣辣燒;儘管黑暗中看不見錢老屁表情;可她仍能想象出來;此刻錢老屁的臉上定然滿是嫌惡之情;自從上回那檔子事情出了之後;錢老屁對她就再沒有過好臉色;別說沾她身了;就碰一下她的手都嫌。
想到傷心處;楊春花便輕輕啜泣起來。
“哭哭哭;就知道哭;你怎麼不去死?”錢老屁翻身坐起;惱了。
“你個死沒有良心的;你還好意思說?”楊春花收住哭聲;也惱了;伸出雙手往錢老屁身上胡亂打過來;一邊道;“要不是你把小鬼子往家裡引;老孃會**?再說了;野田往老孃身上使勁時候;你在哪;你還算男人嗎?你個綠毛烏龜;老孃打死你;打死你……”
楊春花雖然是個女流;而且長得挺俏;身量卻是極高;足有一米七出挑;而錢老屁卻是個典型五短身材;動起手來還真不是他老婆對手;一時間竟被打得連連慘叫;就頭上的頭髮都被楊春花揪掉了好幾撮。
夫妻兩個正在扭打時;外面忽然響起了嘭嘭的拍門聲。
聽到拍門聲;夫妻兩個便不約而同地停了手;今天晚上外面打了一夜槍;他們兩個剛剛還在提心吊膽呢;若是**反攻、打回了龍口縣;那還好;再怎麼也是**;至少不會禍害老百姓吧;可萬一要是土匪進城;那可就難講了。
剛才外面的槍聲忽然歇了;原以為就消停了。
卻不想;現在竟有人來拍他們門了;半夜叫門;準沒好事哪
“當家的;好像有人拍門。”楊春花用手戳了戳錢老屁的腰眼。
“手起開;老子耳朵沒聾。”錢老屁再次嫌惡地拍開了楊春花的手;然後翻身坐起;一邊披衣往外走;一邊大聲回著;“誰呀;誰呀;這大半夜的;這是誰呀?”
錢老屁剛剛走到前進大堂;還沒來得及上前開門;大門便被人從外面不知道用什麼東西撞開了;只聽嘭的一聲;門板整塊往內倒下來;險些砸著錢老屁的腦袋;遂即一大群人已經挎著槍、打著火把忽喇喇地衝了進來。
“牛旅長?”錢老屁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