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日軍絕對不是問題,然後我要說的是,既便日軍在吳淞、寶山大舉登陸,**也有足夠的時間調整部署,因為淞滬地區水網密佈,這將對日軍的機動構成極大的障礙。”
“這只是你的一廂情願,萬一日軍早有準備呢?”白崇禧同樣氣得臉色鐵青,又轉頭對蔣委員長說道,“委座,卑職以為想當然地認為日軍對淞滬地區的水網地形準備不足是極不明智的,也是不負責任的,我們必須做好最壞的打算。”
“行了,行了,你不必多說了。”蔣委員長卻顯然更傾向於德國顧問的觀點,頗有些不以為然地道,“法肯豪森將軍是德國有名的軍事家,健生你應該相信他的判斷力,鐵拳計劃按原定計劃執行,至於戰術調整嘛,以後再說。”
對於洋人,蔣委員長有著超乎尋常的迷信。
白崇禧跟陳誠對視了一眼,只能報以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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浦東,東炮臺觀察哨。
炮兵第1營營長孫生芝已經接到團部的命令,這會正透過旗語向隱蔽在蘆葦蕩深處的四門卜福斯山炮通報射擊諸元。
不過孫生芝總覺得僅靠炮隊鏡的隔江觀測,所得到的諸擊諸元不夠精確,所以將炮1連的連長劉根碩叫到跟前,命令他泅渡江對岸,一來跟對岸的保安隊取得聯絡,二來透過電話實地引導炮兵射擊。
這幾乎是個必死的任務,孫生芝便將觀察哨裡的幾個觀測兵集合起來,排著隊給劉根碩送行,兩個新入伍的觀測兵潸然淚下,正好在東炮臺觀察哨採訪的《密勒氏評論報》戰地記者葉茹雪更是哭了個梨花帶雨。
劉根碩什麼話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