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羞澀不安的,她不知道那樣一個兄長般的男子,怎麼一夜之間竟成了她需託付一生的良人,這樣的轉變讓她不習慣也讓她不安,雖是心中有情結千千,化到嘴邊終是說不出,扭過頭去,只對了暗處難為情。
十五始展眉,願同塵與灰。常存抱柱信,豈上望夫臺。
轉眼便是一年而去,那羞澀單純的少女也有長成之時,她終還是他的妻,他結髮不離的人,這樣的情誼是什麼都不能換的。古代的女子總講究三從四德,妻為夫綱,即然她嫁了他,那麼他便是她的天,她的世界,她的一切。所以她存了這樣的念頭,生生世世永不分,即便百年之後,化做塵土,也要相伴相依!
忠貞如她,又怎會想到,世事總不如人願,她只是一味的想著夫妻情深,鴛不離鴦,眼前新婚之間自是濃情蜜情如膠似漆,她唯願如為了等候愛人抱柱溺水而亡的尾生一般伴他一生,又怎麼想到,日後還有獨上望夫臺,候其其不歸的痛苦呢?
可是,她再是不願,終還是有那一天,詩中寫到:
十六君遠行,瞿塘灩澦堆。
此句提到的瞿唐峽是長江三峽之一,峽口有巨大的礁石,名灩澦堆。農曆五月夏水漲時,灩澦堆淹沒水中,僅露出頂部一小塊,舟船來往,極易觸礁遇禍。而在灩澦四周的三峽山上多猿,它們的叫聲淒厲,常常牽動離人思愁。便在這個時候,詩中女子的夫君離她而去,或許是為了博取功名,或許是為了賺錢養家,不管是因什麼原由,他必須得離去。
那個江水湍急的五月,正是春光明媚花繁樹茂之時,而他卻不能伴她共賞美景,縱是風光錦繡如畫,在她眼中也與枯木敗草無異。她無疑是在時時擔憂著他的,水路難行,他是否能平安到達;在外艱難,他是否能過得習慣;時局不穩,他是否又能全身而退……種種思緒,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著她,她只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