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這位身軀健碩的大族長正當壯年,此時的他滿眼佈滿血絲面容說不出的憔悴,不過說話到還是中氣十足,他有著驕傲的過去和非凡的智慧,他的出現讓克拉爾族在天族無孔不入的監視下得到了長足的發展,而且在最近的戰鬥中就連號稱帝國第一軍團的暴風之怒也吃了他很大的虧,不過最終他還是失敗了,沒有外援的克拉爾終究不是那些天族守護者的對手。
“大族長,不過就是絕死一戰,沒什麼好怕的。”
“我夏庫保證魔道星不會有一個活著退出戰場!”
“布……布洛尼,永,永……遠支援山杜卡。”
看著部下們始終鐵板一塊,山杜卡欣慰的笑了,即便被暴風之怒的三界砍了腦袋,自己的種族也總算學會了反抗,學會了憤怒,不會像以前那般卑微的屈服著,只要有這樣的心,天族的皇族總歸會有所忌憚。
夜,依舊看不見任何事物,嗒嗒的聲音打破了會議的寧靜。
“守夜人!”
“有債必還!”
黑夜中,驟然響起的喊殺聲震徹大地,山杜卡在想:“暴風之怒的攻擊,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的收放自如?還有,那口號又是怎麼回事?”
黑夜中,黑色的騎兵,黑色的輕甲,黑色的戰馬,唯有月光照耀下的馬刀發出相反的顏色,鮮血橫流,漸漸的,刀光不再是銀色,也不再是紅色,太多的血漿,太多的頭顱,太多的死亡,由紅變黑,死亡的殊途同歸造就了戰刀也迴歸了原本的自然色。
一名騎士將馬刀收回刀鞘,恭敬的向催馬向前的將軍稟告著。
“南夏大人,這一網幾乎打到了所有的大魚,痛快。”
聽到報告的將軍似乎沒有泛起任何的興趣,摘下自己的銀色面具後他只吐出了兩個字:“傷亡?”
“傷300,無人死亡。”
“很好,這一筆可以不用記賬,轉軍東南,去暴風之怒的軍營轉轉。”
三界有些迷糊的看著軍營門口的這幾具屍首,昨夜的一切讓他覺得這是個夢?不對,自己分明看見了對方那嫻熟的控馬技術,還有月光中那雪亮的馬刀。然後,然後的事情很模糊,只記得那大隊的騎兵分出一個小隊全速衝向自己的大營,自己命令攔截,可是他們卻丟下幾具屍首就撤了,一騎絕塵,自己的騎兵想追也追不上。
“軍團長,這幫騎兵到底是什麼人,幹他孃的,在亞特雷亞大陸居然還有比我們更好的騎兵!”領兵大將朗卡顯得憤憤不平。
“軍團長,對方的騎兵總共不到五千人,卻攻破了山杜卡五萬人的軍營,克拉爾級長老以上的人全部身亡,這些人不是騎士,他們是刺客,騎在馬背上的刺客!”
三界有些疲憊的揮了揮手:“別說了,把山杜卡、夏庫、庫爾卡和巴茲拉虛的首級送去極樂世界,蟲子,記得把賞錢要回來。”
“遵命。”
三界或許不會知道,接下來的時間裡和他有著同樣心情的還有著不少人,半個月後因特爾蒂卡東部,駐防在龍族最後防線上的山地步兵師在某一個夜晚遭到了輕騎兵的突襲,整編的山地師戰死三分之二,剩下的逃入英德拉圖要塞,龍族的勢力再次回到了入侵時的起點。幾乎在同一時間,行省西北方的雷帕爾革命團主營也遭到攻擊,叛亂者被斬首萬餘,剩下的人隨風而散,那些嘶吼聲龍族計程車兵或許無法聽懂,但是叛亂者卻是被這些嘶吼弄得膽戰心驚,“守夜人,有債必還!”。
所有的這些,當時的我是不知道的,很多年以後,當南夏和我都站在了龍族的大地上時我問過他:“當年守夜人南下,你的目標都清除了麼?”
“沒有,因為你還活著。”
“那你的任務失敗了啊。”
“為這次失敗,乾杯!”
普埃塔的重建一直在持續,熱火朝天的情景很難讓人覺得這裡曾經遭到過戰火和洪水。
卡利安再也沒有流露出對我不滿的情緒,整個第二軍的將士在對龍族的作戰中也獲益良多,現在的普埃塔雖然談不上兵強馬壯,但是也是軍民同心,要恢復到站前的繁榮只要能給我時間,我想總歸併不是難事。
父親對我說讓我上繳兵權,請求極樂世界的原諒,我告訴他我會這麼做,但是我需要更加強大一些,因為只有那樣皇帝才會讓我更安全。其實為了希婭,我又怎會和陛下握手言和,我答應過拉斯貝爾格要永遠的保護希婭,這條路我已經越走越遠,再也無法回頭。
普埃塔的夜晚是美麗的,從克利尼奧湖上吹來的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