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格子,又像手指。男友目送著這一切場面對我說女人大概瘋了,旁邊的人悄悄告訴我說女人沒有瘋,只是失憶了。我和男友的目光交織在這個現實中,失憶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它難道說導致的問題就是讓這個女人排列火柴棍嗎。旁邊的人又告訴我說女人混淆了所有時間,一切時間都記不清楚,甚至於置之度外,分不清時間和數字。
數字當然是時間之跡象,因為所有時間都是數字的秘密,比如,1986年,我和男友的目光對視著,這是一個數字,而當一個人已經徹底憶時,為什麼會回到最原始的狀態呢,我們知道,數火柴棍子是最為機械的方式之一,是一種跨越時間之跡的方式。當人進入這種現狀時,她的生活,她的現實,她的歷史,到底對她具有什麼樣的意識。女人把兩邊的腿直截了當地攤開,伸展開去。而在她身體下,依然是那些淡粉色的火柴棍子,它們綿延出去。一陣陣芒果樹的香味瀰漫著這座小鎮,有人告訴我們說她擁有過最幸福的時光,然而,她的男人在一次遭遇到了死亡的事件,她的男人死了,而她活了下來,卻失憶了。
他的遭遇就是人的命運。我就是在那樣的時刻,決定徹底地告別。當我終於鬆開男友的手時,我觸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