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臉色蒼白,說是攝政王拾回來的。
我憤然又扔出去。她們立刻去撿,我憤然拍案,要把胭脂盒扔到別的地方去。她們卻嚇得跪在我身前,阻止我。“大夫人,千萬別!攝政王說了,這胭脂盒如果不見,就要剁我們的手……”她們臉色蒼白,惶恐不已。捏緊了胭脂盒。龍墨折就是利用我這個弱點脅迫我?混賬東西!不行!我不能獨自一個人待著。只要一個人靜下來,腦子裡全是他,恨得我直咬牙。將胭脂盒扔入抽屜,以後再也不開那抽屜。對了,可以去看看爹孃。爹爹這個老古板,入宮以來總說什麼君臣主僕的,即便作為太后的父親,皇上的外公,他依然小心翼翼,從不出來看我們,也不准我們在“上班”時間去看他。就連昨天的詩會他都不參加。只在晚膳的時候,願意跟我們共餐。就因為他這種小心謹慎的性格,所以讓簫滿麟也缺乏一些大將風度和一點男子漢的氣概。簫滿麟總說要參軍,說不準他還真不是那塊料。現在我放假了,應該不算數“上班”了吧。
總可以去看望他們。爹孃被安排在南宮原來簫滿萱的宮殿裡,平時有侍衛,太監,宮女守在那裡,不會讓任何人去打擾二老。走在金宮裡,金宮依然一片寧靜,沒人知道昨晚是我逃出了金宮。一切悄無聲息地發生,又被悄無聲息地掩蓋。宮女太監看見我依然恭敬行禮,喚我金宮大夫人。但我知道,我這金宮夫人是當不久的。這簫家王朝到底能存在多久,就看龍墨折幾時準備完畢。這人心這麼狠,哪天等龍墨炎對我的感情徹底淡了,他沒準會真的殺了我。可是……我看向了自己的掌心,他既然對我厭惡不已為何又要給我包紮?他完全可以叫御醫,為何又要突然向我示好?他一直說,讓我做他的人。可是,我對他到底有什麼利用價值?難道站在他這邊做他的人證?畢竟物證已經沒了。是啊,如果是簫滿萱的妹妹做人證,指證簫滿萱竊國,會更有信服力把。於是,他可以帶著我去威脅簫滿萱,讓她禪讓皇位,否則,就定她竊國之罪,誅簫家九族。簫滿萱勢必會屈服的。不行!我絕不會成為他的棋子!即便我因為弄丟遺詔而對他有愧。
現在,整個金宮的形勢十分微妙。我就像一個內奸存在在這幾股勢力中。當太后無法與外人聯絡的時候,我就將計就計助她一把,讓她可以制衡龍墨折。而當龍墨折擔心被簫滿萱發現的時候,我再替他隱瞞一下,讓他可以計劃順利地欠我人情。細細一想,我居然在替三方隱瞞。隱瞞他們真正的用心,隱瞞他們真正的目的。總之,不能讓龍墨折那麼輕易得到皇位,我怎麼也要悄悄幫一下端木家族,給他設定障礙。也只有這樣,我才更有機會趁他喘息之時,逃離金宮。打定主意,從此小心觀察龍墨折和端木家族,有事沒事就給她們扇個風,點把火,攪攪局。繞過那些曾經與龍墨炎和墨刑有過回憶的地方,走在幽靜的小道上,兩邊曾經茂盛的綠樹已經變成枯枝,一片枯木林立,倒顯得視野乾淨開闊起來。一望到底,再也沒有綠葉遮蓋。這或許就是四季給我嗎帶來的不同的心境和感受。冬季,一個迴歸本源的季節。我到的時候,爹孃還是老老實實地在殿內喝茶,她們從未踏出這座宮殿一步。即使簫滿萱准許他們白日可以逛逛金宮。然而,他們依然不敢把金宮當作自家後院般自由閒逛。
我看,她們住在金宮裡也太拘謹,不如早些回去。“拜見金宮大夫人。”門口的宮女輕輕的聲音,引起了二老的注意,他們朝我看來,爹沉下了臉,娘露出了欣喜,她朝我迎來:“小月,怎麼來了?”“今日我放假。”我上前拉住孃的手,“所以特地來看看二老。”“好,好。”娘摸著我的臉連連說好,我扶她坐回殿內。寬敞的殿堂,一張大桌,只坐他們兩個,顯得有些空蕩。娘握著我的手,橫白爹一眼:“你爹啊,死腦筋,不讓娘出去。也不知道昨天的詩會怎樣。昨晚晚飯問你大哥有沒有看中的,他也不說。你啊,也辛苦,昨晚一定累到很晚吧,連飯都沒來吃。”娘憐惜地看我,“以後別太累,多注意注意身體。”孃的叮囑讓我傷痕累累的心獲得了平靜和溫暖。忍不住有些熱淚盈眶,娘見了立刻露出擔憂的神色:“小月,怎麼了?受欺負了?”“誰敢欺負她。”“爹悶悶地說,我也察覺到了,這幾天每次晚膳,爹看見我都悶悶不樂的。”我擦擦眼淚:“是啊,有誰能欺負我呢?我只是想到爹孃快走了,捨不得。”詩會結束,他們就會離開,“我們兄妹三個都不在爹孃身邊了,女兒真的很擔心。”“那就跟我們回去。”爹說話了,“也好避開那些閒言碎語。”
“說什麼呢,老爺!”娘阻止他說下去。我恍然明白爹為何不悅,是因為那些金宮流言。爹是一個極度要面子的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