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到這個份上就夠了,再深說下去,恐怕會引起賀如柏的懷疑。
這次要不是先灌醉他,讓他的思維遲鈍,就算是清風被別人帶走,他也不會這麼不依不饒。
更何況前面還有一個天大的功勞在等著他,那麼大一個餡餅在前面吊著,不怕他不上鉤。
賀如柏忽然站起身來,搖晃了一下,但神色卻興奮起來,看向劉兄,義正言辭道:
“在太后冥誕這般的大事上,他曾學文卻如此的荒誕,身為臣子,我等應當面揭穿他的醜事,還太后一個清靜。
想當年,太后她老人家在時便以仁孝治天下,現在她老人家不在了,卻有人行如此不堪之事,人神共憤之。”
賀如柏慷慨激昂,也難為他居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想出這樣的藉口來,這人也是個人才!
吳大娘子滿臉仰慕,劉兄也是一臉佩服的樣子,也學著賀如柏的樣子站起身來。
“賀兄所言有理,先太后若還在必然欣慰,那曾學文不忠不義之人,人人共誅之!”
賀如柏灑脫一笑,說道:“我等既仰承先太后遺澤,定不能讓她不得安寧。
現在就去,揭穿那賊子的陰謀,免得讓他擾了先太后安寧。”
“這確實是吾輩讀書人應該做的,但...”
劉兄遲疑道:“但大相國寺距此地甚遠,咱們就算現在出發,快馬而去,到了也要天黑了!”
賀如柏迫不及待地道:“正好,此獠未到天黑怕是不敢行事,捉賊拿贓。
現在去正合適,走,劉兄你我二人一同前去,定要還先太后一個清靜!”
劉兄咬咬牙,說道:“行,我輩讀書人行事俯仰無愧於天地,盡忠報國於門,且去走這一遭,請...”
......
二人相攜離去,走至門口,賀如柏忽然轉身,看著吳大娘子,冷聲道:
“我二人之事不得外傳,否則,後果你是知道的!”
吳大娘子一愣,指天發誓地道:“大公子未免低瞧了我等,我等雖是娼妓,但也是有良心的。
斷不是那口無遮攔的小人,大公子儘管放心,今日之事,我要是漏了一個字,就讓我這生意再也做不下去!”
賀如柏緊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扔下一句再好不過,隨後揚長而去。
劉兄緊隨其後,二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吳大娘子努嘴示意自己明白。
等門外傳來馬蹄聲之後,揮手把那兩個清倌兒趕走,自顧自坐下,喝了一口酒。
咂咂嘴,嘲諷道:“呵,還說我們是下九流,我看你們才是真正的當了標子還要立牌坊。
說的那麼大義凜然,乾的卻是些齷齪事,比我們,又能幹淨到哪兒去?呵,呵呵...”
顧府。
王老七在跟前稟告道:“姑娘,買酒頭那人已經出發了,小的發現,他跟曾家的一名親衛有聯絡。
這酒頭買好之後交給了那親衛,親衛好像奉命在辦什麼事兒。
小的看到他帶著一個女子和酒頭一起出城,隨行的還有王家的一個管事。”
“一個女子?”顧天心轉了兩圈,說道:“看來這人已經被收買了,那他帶著一個女子是何意思?”
這時,王明也趕忙進來稟告:“姑娘,王家一個管事的帶走了一個叫做清風清倌兒。
這是賀如柏的人,賀如柏剛出城追去,身邊還跟著一個同窗。”
......
顧天心笑了笑,說道:“原來如此,他們的想法倒是有趣,看來那不是個女子,而是那個清倌兒了!
這是個連環局啊,你算計我,我算計你,倒是不知誰會笑到最後。”
“你二人馬上趕往大相國寺,把情況對晉王說清,然後聯絡上趙大,跟在晉王身邊聽候吩咐。”
“是,小的這就去,”二人說完就飛快的離開,二人一騎,馬上趕往大相國寺。
以他們的速度來說,肯定比那兩夥人先到,二人都有些興奮,看姑娘這意思,是要大幹一場了!
因為他們腳程快,趕在太陽落山之前到了大相國寺,趙大事先已經摸好了路線。
他們很輕易的就見到了蕭然,他們一靠近,韓勇之就發現了他們,自然也是識得他們的。
王老七把顧天心交代的事說了一遍,等著蕭然的吩咐,蕭然沉思了一會兒,說道:“你們姑娘還說什麼別的了嗎?”
王老七搖頭,說道:“姑娘只說